照镜中骑着雷鸟的赛恩——也用跟我差不多的骑车特技通过这道难关。
但因为是汽车而标的较大的华生只能右转避开爆炸,暂时离开这条车道了。
她大概是打算绕路再回来的样子。
在前方又发生爆炸,一盏街灯的铁柱——摇晃倾斜——碰!
——像平交道的栏杆一样,在我和赛恩的正前方倒下来。
知道一定躲不开的我,看准街灯铁柱和地面之间的缝隙有一点二公尺左右——于是把离合器一拉,切入N档后……
「——嘿!」
翻起黑西装、从机车上跳起来,用俯卧式跳高的技巧跳过铁柱。
同时,无人驾驶的隼穿过铁柱下面。
我从上,机车从下,各自依惯性法则并行,然后在铁柱的另一侧……我「啪!」一声再度回到隼的车座上。
我成功穿越街灯平交道之后,紧追在后的赛恩则是——
身体一缩,像赛车选手压车过弯一样倾斜雷鸟。伴随排气管与路面擦出的火花,煞车反胎,用滑行走法穿过铁柱下方。他也是个不轻言放弃的男人呢。
而因为刚才闪避方式的不同——换档次数比较多的我,终于被赛恩追上了。他接着逼近过来,准备用MP5K解决我的隼。然而——
「……呿!」
就在通过交岔路口人行穿越道的时候,赛恩忽然龙头一转,跟我拉开了距离。
我透过后照镜一看,发现他似乎是为了避开一位骚乱中来不及逃跑的孕妇。
……看来赛恩也是有血有泪的呢。不过,我正在追赶的对象——
是仿佛在当恐怖组织练习台似地开始破坏伦敦市街、一群没血没泪的鬼啊。
身为一名武侦,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城市继续受害。
于是,这次面对壶从远处投掷过来的炸弹——
我在隼上空翻一圈,像踢藤球一样把炸弹踢回去了。
结果炸弹刚好在那群鬼的背后爆炸,害她们踉跄了一下。
壶的盖子因此一瞬间大开,让我稍微瞄到了。她的手臂上缠了好几根炸弹,脖子上也像项链一样挂着各种手榴弹。她不会怕啊?
坐在阎肩上的莎拉似乎也看到这一幕,我靠读唇知道她问了一句:「不会怕吗?」
「怕个甩炮还当什么女武士?这只是烟火啦,烟火。」
壶说着,又再度掷出炸弹——
因为这次在姿势上应该很难踢回去,于是我握着机车的左握把,用空中射门的技巧把炸弹传给斜后方的赛恩。
结果赛恩也用手撑着坐垫一记横踢,把炸弹踢回来给我。
「我不要啦。」
「我也不要。」
我和赛恩彼此用读唇交谈,最后只好两人对着空中的炸弹开枪,让它爆炸了。
啊啊,壶又扔炸弹出来啦。她到底准备了多少啊?
这样下去也没完没了,于是我——故意把机车骑向会被爆炸风压刮到的位置,在
『轰!』一声爆炸的同时往隼的车身一蹬——
让重量两百公斤以上的车体朝赛恩滑过去,跳起来的自己则是……
「碰!」地坐到刚好回来车道的保时捷副驾驶座上。
「欢迎回来,远山。」
「我回来啦。想不想我?」
我和华生像是在兜风约会似地互抛一个媚眼。
多亏隼的英勇牺牲,赛恩紧急煞车,再度被我们拉开距离。
到此总算明白用炸弹无法阻止我们的壶,似乎放弃了这个方法,燃起烟雾。
而她这招可说是做对了。我们——在不断冒出的红色烟雾中……
追丢了那群鬼。
既然如此,我就用耳朵专心听她们的脚步声——发现她们在一个名为Chiswick Roundabout的五岔路口散开了。
大概是为了让我们不知道亚莉亚被带到哪个方向吧?
不得已下,我们只好左转追赶推测装有亚莉亚的壶。
依然坐在车后座的王子在一片烟雾中,「好臭!这样衣服会沾味道啊!」地大吵大闹着。这种状况下还能贯彻自我中心的态度,总觉得这人其实也颇强的嘛。
另外,赛恩似乎也继续追在我们后面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被警察封锁的缘故,道路上变得很空。可是——
「远山,快看!Gosh(老天),可恶的鬼,竟然把那种巴士……!」
就在准备开上基尤桥的时候,我顺着华生手指的方向,看到泰晤士河对岸有一辆正在疾驶的黄色小型巴士。
车窗碎裂,也没遵守车线,看起来明显异常。是被劫持了。
从巴士的车窗——可以看到一盅壶稍微突出,打开盖子的壶窥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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