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她的回答听起来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
唉呀,虽然我也是一样啦。
「哦哦,对了。这东西我本来打算在交涉的时候归还的,你就拿去吧。」
卡羯说著……
从她那个似乎也可以拿来当小口袋的眼罩中拿出来递给我的—
—是亚莉亚的壳金。
所谓的壳金,就是夏洛克在伊・U上射进亚莉亚体内的那颗『绯弹』的外壳。
是为了让人格不要被绯绯色金取代、有点像超能力保护罩的东西。
这玩意原本有七枚,但其中有几枚被眷属夺走,害我们这边目前只有四枚而已……不过,这下第五枚也拿回来了。佩特拉抢走的那枚应该也能拿回来,因此实际上只剩下一枚。
话说,卡羯的保管方式也未免太随便了吧……!
我一想到当初万一在白朗峰上搞丢,就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啦。
「根据情况,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可以跟你合作,好好利用你喔。毕竟日本是我们的旧同盟国家呀!」
说著这样的话,把眼罩重新戴好的卡羯……眼神看起来似乎还没放弃要让我成为她使魔的计画。不过,我如果在这边果断拒绝她,好像也很不识趣。
现在我还是闭上嘴巴,苦笑著享受这阿姆斯特丹的细雪与微风吧。
几天后的下午,在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
跟来到欧洲那天在巴黎机场看过的一样、以塞尚所画的『玩纸牌的人』为主题的Philips广告看板前……
我坐在长椅上,等待著荷兰航空(KLM)861号・往成田机场的班机。
这里虽然是欧洲最大的枢纽机场,不过我这次并没有迷路,顺利抵达登机门前了。毕竟我在羽田、成田、香港跟巴黎累积了丰富的经验,对于机场已经渐渐熟悉。或许现在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顺利出入境也不一定。
我之所以会说『或许』……是因为这次回国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虽然贞德与华生为了进行停战协议,还要继续留在阿姆斯特丹。不过—
「主人,请享用日清的合味道杯面。日本的杯面在荷兰也是很受欢迎的轻食喔。」
将杯面连同塑胶叉子一起提供到我面前的女仆小姐—丽莎。
她现在身上穿著水手女仆装,笑咪咪地坐在我旁边。
这个人,似乎要跟著我回到日本的样子。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不过她好像是因为停战条件什么的,被塞到我这边来了。根据凯撒的说法,像丽莎这样便利的人手,在战役协议的习惯上偶尔也会被当成战利品。而且丽莎本人也热切希望能够留在我的身边。
到这边我都还可以无奈接受,但是师团的各位,你们根本就没考虑必须让她跟著回国的我是怎么想的是吗?我想我好歹也在胜利上有所贡献才对吧?
不过……唉呀,反正我也隐约猜到她应该会跟来啦。而且又没有赶走她的理由。
另外,她在这座宛如购物街的机场内到处帮我带路也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对于平常生活随便的我来说,也是非常合适的辅助角色啦。可是……
……在日本,还有另一个跟她同样类型的人物啊。
不用说,当然就是我的那位青梅竹马—星伽白雪小姐了。
虽然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切换开关在哪里,不过白雪是个偶尔会变得比阎还要恐怖的狂战士、会举起日本刀乱挥的淘气大和抚子。
每次当她变成那样时,受害的都是我周围的女生(以及被连累的我)。而且根据白雪火山・远山观测站的详细资料验证,她对于像丽莎这样类型的人发飙时总是会引起国难等级的大喷发。
嗯。
这下死定啦。无论是丽莎,还是我。
完全没有后路了。
然而,我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没有后路又怎么样?下将棋的时候,就算被对手将军,我也可以把棋盘整个翻倒,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啊。反正我对金女也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关于白雪的对策,我以后再慢慢想吧。远山宪法第二条—『困难的问题以后再说』啦。
就算真的爆发了『第三次我的房间大战』,丽莎或许也可以变成热沃当之兽,自己想办法解决。好,问题到最后都丢给别人解决,我就把这记在远山宪法第三条吧。
「主人,登机时间快到了,请准备上飞机吧。」
我把杯面的汤喝光后,丽莎递了一条手帕给我擦嘴……
就这样,我的欧洲远征落幕了。
背对著塞尚『玩纸牌的人』中拿纸牌对战的两个人物站起身子的—原本隶属师团的我,与原本隶属眷属的丽莎—
华生曾经拿纸牌游戏比喻过这场极东战役。据说在八十七年前的大正时代,师团与眷属之间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战役』。
(也就是说,八十六年后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吗?)
我最后留了一个苦笑在荷兰,坐上天蓝色的荷兰航空班机。
再见啦,战乱的欧洲。
虽然我有预感以后应该还会再来,不过到时候就拜托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