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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用丽莎带来的女用长风衣与假发彻底变过装,变成丽莎所谓的波斯美女了。为了配合我的发色,以黑色为基础进行变装,设定上则是三代前从中东移民过来的有钱人。而丽莎就是我的秘书。
加上丽莎现在的打扮,是啦是啦,看起来真有那么一回事啦。我就像眼神比较凶的梅德尔一样,是个美女了啦。
看来我跟大哥一样,拥有我根本不想要有的才能。咱们果然是一家人啊。
「请问化名要如何呢?」
就在丽莎如此问我……
「你来取吧。我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名字适合这种像黑梅德尔一样的外表啦。」
而我随口敷衍她的时候……隆隆……
列车出发了。
在开往郊外的车厢中,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
「我们彼此在布鲁塞尔都遇到很不幸的状况呢。为什么丽莎会遇上这种事……」
一脸沮丧的丽莎忽然用没什么精神的声音对我搭话了。
「……我的情况先姑且不说,但你根本是自作自受吧?谁叫你要加入眷属——那群坏蛋之中。」
「原来眷属是坏蛋吗?」
「那当然。」
「可是丽莎在眷属中听到的却刚好相反呢。」
「反了啦,反了。眷属是坏人,而师团是好人啦。」
「那么,被师团追捕的远山大人就是……」
「还用说吗?既然被好人追捕,当然就是坏……嗯……?不、呃、该怎么说……」
可恶,她脑袋真的很好啊。
不过,从刚才这段对话,以及自己现在的状况……我总算明白了。
讲得极端一点,其实从小孩子吵架到世界大战,都不是用谁善谁恶的二分法可以分清楚的。之所以会发生争斗,就是因为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对的。
就连祖孙代代都被称为正义使者的远山一族……
身为后代的我,也像现在这样背负了「叛徒」的罪名啊。
「……」
看到我闭上嘴巴,垂下头的样子——
「……不过,远山大人。对丽莎来说,远山大人是好人呢。因为你不顾自身的安危,拯救了濒死的丽莎呀。」
丽莎将手轻轻放在我被风衣遮盖的大腿上,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
然而,她的表情——顿时又僵硬起来了。
(……?)
于是我顺着丽莎的视线,看向通往前一节车厢的门口……
便看到一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看起来应该是车掌的肥胖白人男性,正走向我们的方向。
「——是查票。请交给丽莎应对吧,远山大人装作在睡觉就可以了。」
丽莎小声对我如此说道,接着伸直背脊,对迈步走过来的车掌——轻轻点头示意后,递出两人份的车票。
(太大意了。原来欧洲的铁路虽然没有剪票口,但是会查票啊……!)
我为了不要被看到脸,而低下头……一边装睡,一边微微睁开眼睛,从假发的缝隙间窥视状况。
车掌确认完车票,「啪」地在票上打洞后——
「那位女性呢?请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因为是用法语,所以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好像是在讲我的事情。
「不是的,请不用在意。她只是在睡觉而已。」
丽莎将竖起的食指左右摆动,做出否定的手势。
「……下一站就是荷兰境内了。可以只请那位女性让我看一下护照吗?」
不妙……!
我好像听到「Passport(护照)」这个单字了啊。
毕竟是外观上明显是个外国人的我打算要跨越国境,所以车掌才会保险起见,想要确认一下我的身分吧?虽然我是有日本的护照,但要是被看到会很麻烦啊。
就在我额头冒着冷汗,为了预防万一而把注意力放到贝瑞塔上的时候——
「——您说『只请那位女性』,请问您这是靠外表在判断一个人的国籍吗?这位女士祖孙三代都是荷兰人,是贝尔蒙特B・V的首席营运长,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基层员工着想而搭乘次等车厢节约开销的节俭人士呀。如此优秀的人物正在休息养神——我绝不允许你做出吵醒她的无礼行为。」
丽莎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这次好像不是法语,是荷兰语吗……?而车掌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真是……非常抱歉。祝你们旅途愉快。」
小声说着并点了好几下头后,转身离开。
……太好啦。
总算平安度过难关了。
等到车掌离开并经过了充分的时间后……
「……真是帮上大忙了,谢谢你。你们刚才是在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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