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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那是什么建筑物,不过里面有一间接客大厅。看来这里是一间比较没有人会来住的简易饭店。
丽莎跟大厅人员交谈了几句后……
「丽莎趁现在先去购买一下物资。白天的时候人会比较多,那段时间我们就休息一下吧。」
她说着,将201号房的钥匙递到我手上。
于是我与丽莎暂时分头后,搭着一台老旧的电梯来到二楼——以日本来讲应该是三楼的房间中。
「……」
我将自动上锁的房门关上,这才总算感到松了一口气。
师团的那群人应该万万想不到,对欧洲没有地理概念的我——竟然可以这么快就逃到别的都市、躲进没什么人会知道的饭店里吧?
话虽如此,我还是尽量避人耳目比较好。毕竟在各种意义上,我都不希望这身打扮被人看到啊。
于是我为了保险起见,打算拉上窗帘的时候……
(……呜……!)
忍不住对窗外的景象瞪大了眼睛。
窗外是一条水质混浊的狭窄运河,有白鸟悠闲自在地游在水面上——
不过在运河的对面则是一整排刚才看到的童话风格建筑物……每一栋的一楼都装饰着红色的吊灯或霓虹灯,外墙是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
每一扇玻璃窗中都有漂亮的白人大姊在对路上的男人们又是招手又是抛出飞吻,大家身上都没穿衣服,只穿着五颜六色的内衣,煽情至极。
就算是我——
也大概明白那片情景代表的意义了。
虽然当中也有几扇紧紧拉上窗帘的落地窗,不过在那看不见的室内究竟在进行着什么梦幻的行为——我、我一点都不想去猜啊!
(如果是武藤的话,应该会欣喜若狂地跑去逛吧?)
赶紧将窗帘拉上的我——
总算可以把假发拿下来,脱掉女用的风衣……瘫坐在床上。
在别的意义上,我也变得不想在这里久留了啊。
这么说来,除了风车与郁金香之外,关于荷兰我还知道另一件事。
那是以前武藤本人告诉我的。
在这个国家,很多在别的国家违法的事情都可以合法进行。
包括麻药、安乐死、同性结婚或是刚才那样的事情。
说真的——自从香港以来,国外的风土民情总是让我惊讶不已啊。
正当我们在饭店享用着丽莎买来的汉堡王双层华堡时——
「远山大人,你好像从刚才脸色就不太好呢。请问是伤口会痛吗?丽莎买来的止痛剂没有效果吗?」
丽莎从小小的圆桌对面一脸担心地探头看着我。
顺道一提,这位丽莎竟然把汉堡放在房间里准备的盘子上,用刀叉进食。还真是有够端庄的。
「……化学药品对我的体质没什么效果啦。不过你别在意。」
虽然我的侧腹部确实又肿又痛,但我感到更恐怖的是运河对面的那条街啊。
然而,我能够对身为女性的丽莎讲这种事吗?不,我不行。
因为太过恐惧的关系,害我忍不住在脑内用反问句嘀咕了。
「既然这样,要不要丽莎到附近的咖啡店买hemp过来呢?」
「hemp?那是什么?」
「就是大麻。是自然摘取的药物喔。」
「我不要!」
那就算是「药」,也是麻药啊!
可是,看到我大声拒绝的样子——丽莎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了,这里不是日本啊。我在香港也有过经验了,在国外,像这种事情要好好说明清楚才行。
「……抱歉。在我的国家,那种玩意是违法的。总之我不需要就是了。另外,这个拿去。不好意思,我没信封可以装给你,不过这是昨天的车票、今天你买来的药、食物、子弹跟这间旅馆的住宿费。」
毕竟两人都已经用完餐了,于是我拿出钱包,抽出三百欧元递给丽莎。
唉……这下我手头上的钱几乎都花光啦。
或者应该说,我本来就够穷了。多亏那白痴老弟把臼敲坏的关系。
「不,请不用给我钱没关系。因为丽莎的性命是远山大人拯救的呀。」
「不要把那种事列入计算。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搞不好就在布鲁塞尔上吊了也不一定啊。不把帐算清楚的话,我会很不自在的。」
我说着,把钞票硬塞给丽莎……
「我、我明白了。那么——」
于是丽莎也拿出一个绣有金色野狼的钱包,找零给我……
……喂,这找零整整有一百五十二欧元啊。
花的金额是我随便估算的一半以下,怎么可能会那么便宜啦?
「喂,丽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