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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之前在东京听玉藻的描述,妖刕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听从眷属命令的男人。
而他之所以没有杀掉我,也是那家伙擅自的误会所造成的。
可是那看在眷属的眼里,应该算是一种失态吧?
或许这样讲有点自大,但毕竟他漏杀了我啊。
就算眷属今后还要继续雇用那个拥有压倒性近战能力的妖刕,也必须要找个人受罚,要不然在眷属内部就说不过去了。
如此以来——贞德很有可能就会以某种代罪羔羊的形式被杀掉。
(……而且……)
内奸可不一定只有一个人。
要是让『贞德是叛徒的事情已经被师团发现』这个情报被眷属知道的话,贞德当场就会失去利用价值,而被抹消了。
因此我现在必须要让师团中留下『贞德并不是叛徒,而是被眷属绑架了』这个可能性才行。
然而,要达到这个目的……
现在的我,只想得到一个方法。而且是相当不妙的方法。
那就是——由我来背黑锅。
只要把事情当成『叛徒其实是远山金次』,贞德暂时就不会遭到怀疑。
而师团应该会推断出『贞德是经由金次的手,被眷属带走的』吧?虽然实际上是完全相反啦。
「……」
保持沉默的我,额头上除了忍痛造成的汗水,又参杂了冷汗。
老实讲,我为了保护贞德……
打从一开始就多少有打算要帮她顶罪了。
所以我才会故意隐瞒腹部受伤的事情。这是为了让师团认为我被妖刕攻击的事情有可能是我胡扯的。
在世人不知不觉之中进行活动的自由石匠,以武侦高中来讲就很类似谍报学部。而那种组织的人一定都很擅长讯问。
要是遭到讯问,想必我就会不得不说出事实——也就是贞德把我带出去的事情吧。
「为什么你不说话?」
对于凯撒的询问,我依然保持沉默。
现在我不可以开口说话。
因为就算我主动撒谎,拥有讯问能力的家伙也会马上看穿的。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问你,不过——金次,这下我有两个问题必须要你回答了。第一,为什么在发生火灾的时候,你会刚好不在场?第二,我们虽然知道你是个『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但我们也很清楚妖刕的实力。你究竟是怎么从他的攻击中生还下来的?」
关于这一点……
我也不要随便开口比较好。
妖刕把不是爆发模式下的我,误认为是远山金次的影武者还是什么了。
而我现在没办法说明这一点。爆发模式是我的王牌,绝不能在这种不知间谍隐藏在何处的地方公开啊。
「……远山……?」
梅雅感到担心地看向始终沉默的我。
萝蕾塔小姐也把失明的眼睛转向我的方向。
「金次,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妖刕会放过你?我话说在先,照状况分析——你要理解自己是站在必须证明自己清白的立场上。我们欧洲的师团能透过玉藻获得亚洲方面的情报,而你似乎一直都在实战部队之中啊。换句话说,你是站在比任何人都还要容易将最新的状况传送出去的位置上。」
凯撒的语气与表情一口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压迫讯问啊。
虽然违法,但警察或武侦却还是经常使用的传统讯问手法。
简单讲就是对每一个可疑的对象都进行胁迫,或是狠狠修理,好找出其中自白出「对不起,就是我」的家伙。就算再怎么感到恐怖、再怎么感到痛,真正清白的人也没东西可以自白,但犯人就有东西可以说了。虽然合理,但不人道。
然而,他这行为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只要我表现得激动一点,就能按照计划背黑锅了。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
「凯撒!你的想法太武断了!远山过去可是一直以师团成员的身分,拚上性命战斗过来的啊!」
没想到激动起来的,竟然是华生小妹妹。
「或许内奸确实存在,但我们如果为了找出犯人而起内哄,才真的是顺了眷属的意啊!我们现在应该要先确立有内奸为前提下的行动准则才对——」
被原本个性就很急躁的华生一句接一句地诘问着,凯撒顿时收起刚才尖锐的态度……
「华、华生先生,我只是、那个、为了对金次进行确认、稍微讯问一下而已啊。」
露出有点,或者应该说相当畏怯的表情了。
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中也能看得出来他莫名脸红啊。
话说……
凯撒他、对华生……
看来不只是当成自己中意的部下,根本就是喜欢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