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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
喂!
她忽然扑到我身上,也不在意自己穿的是迷你裙,就对我使出一记全身关节技。
「痛痛痛痛!放手放手放手啊!」
这次换成我大叫这句台词了。
虽然是趴在地上,不过这招根本是卐字固定啊。纳粹的魔女还真是彻底呢……!
帐篷终究只能拿来暂时挡风而已……
随着时间进入深夜,气温变得越来越寒冷。在降落伞防火布隔绝出来的密闭空间中,我们不断颤抖着身体,拚命想要保持自己的体温——但还是无济于事。
帐篷中的温度是冰点以下,而且感觉甚至已经负五、负十度了。
不过,你可别太小看我了,白朗峰。日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啊。这种程度,跟我小时候过年到青森——星伽神社时经验过的地吹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啦。
就这样,与寒冷造成的睡意不断奋斗着……时间来到半夜两点左右。
……啪!
这座简易帐篷的外侧,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
我原本想说应该是冰块之类的东西,可是声音听起来很柔软。
该不会是有人在外面敲打帐篷吧?
我在心中抱着一丝希望——从降落伞布料的缝隙间窥视外面。
外头的云出现缝隙,笼罩四周的寂静甚至让人耳朵发痛……不过一个人影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
「……呃……」
翅膀上覆盖着一层霜,让外观看起来像只白鹭的乌鸦,就掉落在帐篷旁边的斜坡上。
(埃德加……!)
是卡羯养的那只大乌鸦啊。
它竟然追着跌落飞船的卡羯,从空中发现我们然后飞到这里来了。就算有月光照射,但鸟类的夜视能力还是相当差。它一定找得非常辛苦吧?
因为寒冷而半生不死的埃德加……挤出浑身最后的力量,一跛一跛地走着、飞着,趴倒在我拉开的缝隙前。
虽然这家伙是刚才用毒爪攻击过我的纳粹杀人鸟……不过哎呀,动物是无罪的。
毕竟它是担心卡羯的安危,拚上性命追到这里来的。我就看在那份忠诚心上,救它一命吧。
于是,我把埃德加拉进简易帐篷内……
用降落伞的包装袋包住它冻僵的身体。
「……埃德加,你的主人还活着喔。喂,卡羯……来个感动的再会吧。」
我说着,打算把埃德加递给卡羯。可是——
刚才还像睡在树洞的日本睡鼠一样全身缩成一团、不断发抖的卡羯……
现在已经没在颤抖,几乎没有在动了。
这……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冷,而是体力已经用光啦。
「喂、喂!」
我虽然呼叫着她,但是她依然不回应我。
于是我探头看向她的脸。她已经没有意识,连鼻水都结冻了。
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冰冷得救人毛骨悚然。不妙,她快冻死啦。
「……呜……」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动也不动的卡羯用力拉过来——
坐着从背后包覆她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顺便也把埃德加放进夹克内侧,贴在我的背上。
然而……就这样忍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难以言喻的睡意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不只是因为现在是深夜的关系,也是因为连我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在雪山上睡着会丧命,并不是什么迷信。虽然人类遇到过于寒冷的环境,通常都会很难睡着……但是万一真的睡着,让寒气夺去自己的体力,就再也无法复活了。在睡眠时,体温调节机能也会变得比较低落,最后就会疲劳冻死——也就是造成体温不断下降,直到丧命啊……!
……
…………
「……呜……!」
我缓缓睁开眼睛。
还、还好。虽然不小心睡着了,不过看来是勉强没死啊。
隔着临时帐篷的布,我隐约感觉到外面的阳光。
气温似乎有上升的样子。就在我失去意识后没多久,太阳便升起来救了我一命呢。
埃德加依然还在我的背上,不过我没看到卡羯的身影。她大概是撑过夜晚之后,走到帐篷外去了。
我接着打算确认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结果……喀!
我的双手……竟然被手铐铐住了。手铐上还有卐字符号。
(该死的卡羯,身上居然还带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