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笑了。看着慌张的我,愉快地笑了。
「什……什么啦!别笑啊。日本人洗澡的时候,就是要泡在热水里啊!」
「法国自古以来就有流传,泡在热水里可是会缩短性命的。」
「日本人的平均寿命是全世界最长的啦!话说,拜托你把浴帘拉上行不行!」
因为某种理由而无法使用双手的我,满脸通红地如此命令后……
「在浴室中全裸,就是因为有全裸的必要性。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呀。」
出、出现啦!欧美人的合理性理论。可是那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合理啊。
「——就算是那样还是会害羞啦!」
我最后自暴自弃地连该遮的地方也没遮,赶紧把浴帘拉上了。
后来,贞德甚至演出了一场从浴室只穿着一条细细的内裤就跑出来的暴举。看来她果然对于入浴前后被看到裸体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而面对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超薄蕾丝带来的冲击,用钢铁般的意志力度过难关的我——
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睡觉了。
(受不了,该死的贞德。要是我爆发了,遭殃的可是你喔……?)
另外,贞德的房间是单人房。
因此我早就预想到了,或者应该说是一开始就用目视确认过了……床铺只有一张而已。
我看我就睡地板吧。毕竟客厅的沙发要睡起来也太小张了。
于是我偷偷窥视寝室,确认贞德已经把睡衣穿上后……
「那就晚安啦。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我睡那边的地板上就行了。」
听到我这么说,把一头银色长发放下来的贞德却……
「?」
停下她趴在床上聆听的音乐盒,转头对我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样没办法消除疲劳吧,远山?到床上来睡啦。」
「可是只有一张床吧?你要怎么办?」
「我也睡床上。应该可以挤得下两个人才对。」
贞德……你啊,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说的意思?
我们已经不是两小无猜的小孩子了。男人跟女人怎么可能睡同一张床上啦?
虽然我心中这样想着……可是贞德却用手轻轻拍一拍奶油色的床铺……
那床看起来还真柔软,应该睡起来很舒服。
哎呀……我想天然呆的贞德多半是没有搞清楚吧?男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意义。
既然如此,应该就不会发生像理子在宿舍入侵到双层床时那样的状况才对。
(而且,要睡在不脱鞋就走来走去的地板上也很「那个」啊……)
已经快要累趴的我,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走到床边,坐下来了。哇,简直像云一样蓬松呢。
贞德接着「啪」一声按下床边的开关,把灯熄灭。于是我只好背对着贞德,躺下身体……呜!果然,这床上有贞德的气味啊。虽然很香,但我一想到那是女人的气味,就超难受的。
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想睡了,我一定可以顺利睡着才对。
我把棉被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
总觉得贞德好像在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坐起了上半身的样子。
而且还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算了,我已经困到脑袋无法思考啦。
就在我准备睡着的时候,贞德也重新躺了下来。
晚安啦,贞德。
……
…………
……拜托你睡觉行不行……!
比这张床还要柔软,甚至让人怀疑怎么没有被压扁的柔软触感——胸部的触感,竟然紧贴在我的背上。贞德从我的背后、抱住我了!
「喂、喂,贞德!」
我慌张地抓住她的手臂,却发现摸到的是肌肤。刚才她穿在身上的睡衣跑哪去了?
原来她刚刚是在脱衣服啊!
我赶紧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因为被贞德抱住的关系,难以如愿。
于是我把手绕到身后,结果摸到某种细致光滑的凹陷部位。是贞德的蛮腰啊。
那条蕾丝内裤似乎还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可是——
「为什么你只有穿这个啦!」
「我还有穿香奈尔的十九号呀。」
香水不是拿来穿的东西吧!
我利用徒手格斗技中,被对手抓到背后时的应对技巧,抓住贞德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臂扯开——却被她看穿了。贞德用她纤细而有点冰冷的手指握住我的手掌,仿佛嬉戏似地在黑暗中缠绕着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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