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远山家的武术,她也已经很精通了。
(……只能祈求这不要对金女造成什么坏影响啊……)
我的老家包括现在这间爷爷的房间在内,全部都是和式房间。
门框上装饰着爷爷军人时期的照片,壁龛中挂着古色古香的挂轴,还摆着奶奶的插花。总觉得那盆插花跟白雪的风格好像,或许是同一个流派吧?
「……」
小薄荷——蕾姬也乖乖跪坐在暖桌边,将膝盖伸到桌下。但她完全就像是个房间装饰品,或是一尊等身大的公仔,动也不动。
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样的蕾姬所释放出的压迫感,让我们家族间的对话微妙地聊不起劲……
「嗯——看来周末的赛马场地会有点湿啊。」
结果身为现在没什么客人会光顾的推拿师(兼赛马赌客)的爷爷,就拿起赛马报纸来看了。
而心中觉得至少也该谈谈正题的我,决定将在电话中只有轻描淡写带过的事情提出来。
「爷爷,那个、关于学校的事情……」
然而,爷爷依然头也不回地看着报纸说道。
「不必多说了。学校这玩意就跟车子一样,你要换一台也行,不想换也罢。金叉小时候也是老受同窗欺负,哭个不停。老子的成绩也都只会拿到丙或丁。咱们远山家的男人,就是跟学堂兜不拢啊。」
听到他如此宽容的一段话,于是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没想到被人称为「魔鬼检察官」的老爸,过去居然是个爱哭鬼啊?真是世事难料呢。)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蕾姬忽然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洗手间。」
「啊……我们家的厕所是和式的喔。你会用吗?」
我姑且提醒了蕾姬一下,不过她也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而已。
接着,等到蕾姬的脚步声远去后——
爷爷一边用红笔在赛马报纸上画着圈,一边小声呢喃。
「……是狙击手吧?」
感觉爷爷体内似乎有某种开关「喀」一声被打开的样子。
「是啊,真亏爷爷会发现。」
「方才,老子闻到那姑娘身上有那种火药味儿啊。」
原来爷爷刚才那个……并不是单纯在对蕾姬性骚扰啊?
「虽然脸蛋可爱,但老子敬谢不敏啊。狙击手,很难对付的。」
「是啊,我也有同感。」
毕竟我也曾经彻底输给蕾姬过啊。
「话说……GⅢ跟金女是怎么跟爷爷说明他们的事情啊?」
虽然针对这件事我也想听听详细的说明,然而爷爷依然是……
「——老子没让他们多说,毕竟他们一副就是要编故事的样子。不过,老子看一眼就知道了,那两个孩子跟咱们家有关系。而且锻炼得很精干,哥哥主攻拳,妹妹主攻刀。」
「真厉害……光看就知道啦?」
「你也是一样啊,金次。」
爷爷忽然像是要称赞我一样笑了一下。
「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啦。想必是经历过各种难关,越过死线活过来的。」
「……呃,确实在各种意义上都可以那么说啦。」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你这小子,总算笑了。老子看你今天一整天应该都没笑过吧?」
爷爷甚至连这种事情都看穿,接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确实……比起学校的同学们在聊的搞笑艺人话题,现在这种话题还比较能让我感到适应啊。有一种「原本的自己」的感觉。
但是——
我要变成一名普通人才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已经走到这里了。
所以其实,我是不可以因为这种话题而聊得很开心才对的。
「话说回来,金次。你明年就是十八岁……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学『春水车』的年纪啦。」
「呃、春水车?那是什么?」
听到我这么一问……爷爷先是确认了一下奶奶在煮饭的声音后……
「远山家的密技之一。招式啊、招式。」
他压低声量说道,并收起报纸,从壁柜的深处拿出了一个保险箱。
老实讲,我应该要开始过着跟战斗招式无缘的生活才对。可是……
(就连对奶奶都要保密——而且藏在保险箱里的、招式?)
究竟是什么?我忍不住感到有点兴趣了。
爷爷「喀喀喀喀、喀擦」地打开保险箱后……
「这就是你爷爷的爷爷利用当时的版画开发出来的春水车,经过老子将它进化成照片版的招式。光是要做出这玩意就很花时间,老子可是从战前就一路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