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已经去哥哥房间检查过了。」
「喂,你什么时候——」
「里面放了一堆你们的私人用品。我的嗅觉可是很敏锐的,靠味道就可以知道。」
味、味道……你是警犭吗?
「你们这些家伙……都住在哥哥的房间里对吧!家里居然住着根本不是家人的女人,不可原谅。可以住在家里的就只有家人而已,所以说——不准你们再来了!我要让哥哥改邪归正!」
GⅣ大叫完后,磅!
宛如要踢坏303号房的房门一样,用力把门板一脚关上。
不是这样的吧?不可能会这样的。
有件事情一定可以断言,而且连刻意去断言这种事都让人感到愚蠢。GⅣ绝对不是我的妹妹!
首先,GⅣ跟我的头发颜色就已经不一样了。这是侦探科一年级就会学到的判断法,那就是:这家伙头发的颜色本来就是栗色的,看眉毛跟睫毛就可以立刻知道。
肤色跟我比起来也比较淡。眼珠颜色虽然乍看之下是黑的,但是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微微带点蓝色。脸型跟我比起来也端正许多。
(可是……亚莉亚那群人……)
每个人都是一样,为什么那么单纯啦!
居然就那样轻易相信GⅣ的胡言乱语。
而且,一如往常地对我说的话完全不听进耳里。
(……所以我就说,女人这种生物……)
在我心中对于「女人」这种存在的火大感觉——
伴随着古老的记忆,不断从深处涌上来。
国中时代,我因为被女孩子们看穿了我的爆发模式体质,而有一段时期受到她们的利用。
那时候也是一样,只要正常模式下的我表现出反抗的态度……她们就会像这样成群纠弹我。
女孩子就是比起男孩子还要容易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立刻变成集团歇斯底里症。然后,就会出手对我进行集中攻击。我的经验上就是如此。
虽然这想法会被人说是女性差别主义,可是我实际上就是那个被害者啊。
再加上——这也有部分是因为我基于那样的经验而尽力表现出无视的态度啦——在武侦高中也是,女孩子常常会在背后说我坏话,阴沉啦、废材啦、花花公子之类的。
我这个人……搞不好就是个容易被女人算计、被女人讨厌的个体也不一定。
不,应该就是那样了吧?毕竟足以拿来佐证的不愉快经验要举多少就有多少。
「——然后呢?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当我为了要从武侦医院回到男子宿舍,而走向公车站时l
同样也是个女孩子的GⅣ,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在我的后面。
「因为我是妹妹呀。」
然后又想要把手勾到我的手臂上来。
「你根本就不是妹妹啦!」
我粗暴地把她的手拨开后,她就露出一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伤心眼神……
这次换成战战兢兢地、偷偷摸摸地……想要牵我的手。
我「啪!」一声拍掉她的手后,她就露出彷佛计划失算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
「哥哥,为什么要生气呀?提起精神嘛。加油、加油、哥哥加油!」
换成充满朝气地在为我打气了。
最后还挥动我的袖子,勉强自己露出坚强的笑容,想要帮我加油。
这、这家伙在搞什么?
「我说你啊,自己做出那种事情,居然还来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种事情……?什么事情呀……?」
「连自觉都没有啊?又是对巴斯克维尔的女子军大打出手,又是做出那种像是在宣战一样的行为。就是因为你在那边自称是什么妹妹,害我都被她们排挤了啊。我明明就是队长,现在却自己一个人被孤立了不是吗?」
「哥哥才不是一个人呢,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都跟哥哥在一起。会待在比任何人都还要接近哥哥的地方。因为我是妹妹呀,是家人嘛。所以说,不用感到寂寞喔。」
GⅣ说着这些话,抬起她那张惹人怜爱的脸看着我。
那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甚至会让人以为刚刚她对着亚莉亚她们摆出的吓人表情只是一种错觉。
「我不是在讲说我寂寞或是什么啦!是因为亚莉亚要是一误会就会开始暴走、白雪常常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突然失控、理子又喜欢参加这种打打闹闹的事情、蕾姬也老是对事情用她那套独特的方式理解。一口气跟那群人作对,是要我以后怎么办啦!」
听到我唠唠叨叨地抱怨完之后……
GⅣ露出了一副打从心底受到冲击般的表情。
「……哥哥,你等我一下。」
她说完后,裙子一翻,就转身面向医院的方向。
我感到一阵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抓住她那意外纤细的手腕,叫住了她。
「喂,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