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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哎——反正只要随便换个名字,提交新社团申请就有办法吧。」
「这不是作弊吗?」
「『总之,人活在世上,偶尔作点弊也没什么不对。』」
绿姊将手掌搁在下巴上,摆出一个类似作者近照的动作。虽然我没有拜读过,但应该是《人间失格》里面的其中一段吧。她从以前就是太宰治的铁扮。
「不过,只要看看旗鱼的分布图就可以得知了。」
「不看。我也不想跟你聊※松方弘树。」(编注:日本演员,喜钓旗鱼。)
「那当然,因为我喜欢的是渡哲也啊。旗鱼。咦?那不然是在说什么?」
找我来的是你耶,这什么态度啊。
「啊,刚刚讲到雁弥要不要加入我们社团吧。」
「就说不是了。」
这个话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那不然呢?雁弥要给我情书吗?」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无声的吶喊。)
「不是,是我想加入白城老师指导的社团。」
「是吗?但那个社团已经没有了喔。」
啊啊,可恶!
为什么小时候的我会对这个讲不通的人抱持著淡淡的爱慕之情啊!
「顾问老师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因为有个真正像样的社员加入而开心不已呢……」
结果这个话题还要继续下去吗?我不禁在内心跌了一跤。
好啦,起码比我年幼时的回忆好一些,就继续下去吧。
「真正像样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就是『我孙子町子』啊。」
「不知道,那是谁?」
「呃……我忘记本名叫什么了,但就是『我孙子祥子』的女儿。」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孙子祥子是谁。」
「原来我们不在同一个世代啊,她可是国民等级的女明星喔……啊,要喝咖啡吗?」
「我刚刚就说好了。」
「啊,这样啊……我要一匙砂糖两份牛奶。」
「是我要泡喔!」
嘶噜!这次我真的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了。
「啊,又……雁弥,你今天让很多N400波动了呢。」
就算你这样指著我说也没用。
「啊啊够了,这次又是什么?新干线?开到新大阪只要一小时又四十分钟?」
「N400啦,你没听过库塔司和希尔亚德使用了事件关连电位的实验吗?」
这个人为什么认为一个高一学生会知道这种事情呢?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将电位流动当作反映了实验对象的注意和认知结果,并加以观察。」
哇啊,真是简单易懂呢。
「比方说当人类的『预期心理』跟『结果』符合的时候,就会因为认知获得满足而露出微笑吧?」
「喔。」
就算用「吧?」问我,我也不懂啊。我想一般人在听到「既定情节」或者「让人有共鸣的哏」时应该会微笑吧。
「另一方面,当预期和结果出现落差时,就会产生怀疑心态。」
啊啊,这个可以用我刚刚的跌跤来比喻吧。
「先不管实验对象产生误解的状况,简单来说,就是在这种实验的状况下,显示实验对象脑波的指针就是N400,其幅度会有所变动。」
「喔——」
确实如她所言,虽然一律以「笑」来表示,但实际上还是有分「嘻嘻」、「咯咯」、「哈哈」等各种不同种类的笑法。
唉呀,不过就是个人的感受方式,还真有人会想得这么复杂耶,简直就像哪来的中二女高中生一样——
「嗯?」
——等一下,这个状况、这个思考方式,好像可以运用到新田学姊所说的「记录高层次冲动」什么来著的设定……?
「绿姊,你刚说的那个什么LR200——」
「N400。」
「——要怎样做才能观察到更多这个啊?」
「观察……?这个嘛,如果只是要看表面反应,那么让人遇到『这什么鬼啊』的状况就可以了吧。」
「我最近碰到超多这种状况。」
具体来说,在遇到叫新田菊华的女生之后特别显著。
「既然这样,只要将遭遇输出到外界……简单来说,传达给很多人知道应该就可以了吧。如此一来,就有很多人会产生『这什么鬼啊』的反应不是吗?」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