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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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二章、第四幕。
时间——接续上一幕。
地点——新校舍的走廊。
在回到旧校舍的路上——
算了,既然机会难得,就换个比较有味道一点的说法吧。
——第一次跟入学以来就看上的女生独处。
「欸欸欸,有田同学是怎么认识新田社长的啊?」
「耶?啊啊,那个,其实我跟她几乎毫无关连啦。」
「咦?」
遗憾的是,别说是令人心花怒放的发展,我们似乎连好好对话都有困难。
「哇!也就是说,你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混熟了?」
她甚至还以为我跟社长发展出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不,不是这样啦。真是的,我为什么会——」
我在脑海中描绘出方才的传统手机形象,做出夸张的动作。
「——被社长看上眼,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啊。」
我一边笑著耸了耸肩,一边将视线从河和同学身上移开。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她从比我低三到四个头的位置,一睑狐疑地抬头看著我,实在很那个,就是令人难以直视啊。
「啊~不可告人的关系?」
「就说不是了,我也很想说明,但就是很难解释啊。」
「喔喔……?」
「…………」
「…………」
咦,怎么了?
这气氛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好像那种、一开始就扣错一个扣子的感觉……?
「啊,对了!吶!有田同学,下一堂是什么课!」
「呃,啊……」
我说,这活像「哎呀糟糕问错话了赶快换个话题吧」般唐突的举止是哪招。
我当然也觉得扣子扣错还是早点解开重扣比较好,不过——
「呃……」
现在到底是哪里牛头不对马嘴啊。
「哇~是现代国语?还是古文?好像是古文吧。」
河和同学的话题已经转移到第五堂课上面去了。
「呃……这个,我也不记得。」
总之不管针对哪个问题,我都含糊其辞地回应。
「这样啊。嗯——到底是什么呢——」
嗯,到底是什么呢?
这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仔细想想,我是个怕生到连妹妹都会取笑我的人,当然会陷入这种窘境啊,为何几秒前的我还在心里暗爽到飞天啊。
啊啊真是的,有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
啊啊真是的,啊啊真是的,快点滚出来啊妹妹。只要有你加入,对话就会顺畅许多——
「哇哇,有田同学走路好快。」
「咦?会吗?」
糟糕,孤高硬汉·有田脑袋里面完全没有配合女生(而且是小个子)步伐的体贴想法。
而且每次失态就会想要保住自己面子,这也是孤高硬汉·有田的坏习惯。
「唉,毕竟提示钟已经敲过了,没办法太悠哉吧。」
「啊……嗯,说得也是。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
「不、不会啊,我并没有这样说喔?」
「其实朋友也常说我动作慢吞吞的。」
「没有啊,我是不知道你朋友怎么说,但有田同学没有这样说喔?」
怎么回事?
互相做的球别说接住,根本是直接飞到场地外面去了。
「………………」
「………………」
最后甚至陷入沉默。
啊啊,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这片幸福的白地圆却被毫无创造性的颜色给填满了。
「唉……」
好想写诗。
诗名就叫『幸福的白地图』。
将自己的没用换成自我陶醉的文字罗列,一股脑地沉浸在不会妨碍他人的感伤抚慰之中。
世界应该是悲剧啊。
我本来就是这种悲观的人啦。
在国中的时候还算幸运,结交了一些朋友,但我本来就是个孤独又不善交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