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不行不行。
我居然对初次见面的人起疑,一定是有毛病。
「伯母说的有趣,是指我吗?」
原来平松是用「有趣」来形容我啊。
真意外。
我以前有逗平松捧腹大笑过吗?
「她还说你很温柔,长得又帅——」
伯母一边扳指头数着,一边露出相当愉快的笑容。
「妈……妈妈!……相、相川……进……进来吧。」
平松把害她脸红的妈妈推到不知道是客厅或什么房间去。
虽然不晓得那些话有几分是真的,不过看来伯母应该是以逗平松为乐吧。
家人……是吗……
「打扰了。」
我有些羡慕地走进屋里。
穿上平松拿来的软绵绵拖鞋,走过一小段没有一丝灰尘的走廊后爬上楼梯。
「……请进。」
平松打开房门,于是我踏进「魔境」当中。
有股轻轻挑逗着鼻腔的芬芳。
这空间是怎么回事?
令人头晕目眩。
原来所谓的女生房间,这么让人心动。
那跟瑟拉或春奈的房间都不一样。
是完全没有男人存在的地方。
或许该称之为禁忌的圣地。
但是,我刻意把这里以「魔境」形容。
若是待在这样的地方——我似乎会抓狂。
我体内的矢吹丈似乎会变成「赶快站起来啊」的那个矢吹丈。
仿佛被荷西·曼德沙的螺旋拳一击捣中要害,整个人东倒西歪。
光是走进房间就受了这么大的冲击。
之前扮圣诞老公公入侵时,明明不会这样的。
果然是因为灯光将房里照得明亮,再如上不晓得该说是芳香精油或是平松体味的香味,让男人」发狂。
房里整齐得跟友纪的房间完全不能比。
大小粗估应该有五坪,或许还更宽敞一点。
参考书类的书籍整齐摆放在书架上,并按照五十音排列。
只放了一个布偶在枕边。
丑得要命的狗布偶。
——对,就是我在圣诞节留下来的那个。
那一点也不可爱的布偶还是一样丑。
哎,虽然也有人说它长得跟我很像——但我怎么看都一点也不像。
话说,这家伙放在枕边,难道它都跟平松一起睡?真让人羡慕。
「织户还没来吗?」
「嗯。相川你最早到喔。」
我最早到啊——
虽然不晓得究竟会有几个人来,但是房间正中央摆了张桌子,有六张坐垫。
六个人吗?
假设有我、平松、织户,然后友纪与三原大概也会来——
还有一个人?
会是谁?
啊,安德森同学吗?
毕竟发生了冥界入侵的事,他大概辛苦得很。
总之,我端坐到离自己最近的坐垫上。
当我从包包里拿出教科书和笔记本摆到桌上时——
「相川,那个布偶……是你送我的对不对?」
平松也坐到我对面,摊开笔记本。
「嗯?啊~我不记得了耶。」
我搔了搔脸颊。
基本上,送来那份礼物的是「圣诞老公公」而不是「僵尸」。
得当成是圣诞老公公送的才行。
「呵呵……也对……是圣诞老公公……送的。」
完全穿帮了。
连我为什么会回答得那么含糊,也全部露馅了。
直截了当地说,与其从来路不明的胡须老爷爷那里拿礼物,收到的若是熟人送的礼物,应该比较放心吧。
既然如此,或许说是我送的比较好。
反正平松已经察觉了,也没必要明讲。
「红茶来喽~」
「喀嚓」一声,平松的妈妈开了门进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