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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人抓住才行!我不能停下!
我沿着楼梯往上冲,往上冲,往上冲。
友纪似乎费了一番工夫在开顶楼的门,我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
「叽~~」的一声,沉重的门被打开,阳光透了进来。
趁还没被光照到——我扑了上去。
「唔哇啊啊!」
我从背后紧紧搂住友纪的腰,使她跌倒了。
千钧一发。
因为我的脚已经被太阳光烤到了一点。
假如门完全打开,我肯定抓不到她吧。
多亏门只有半开,我和友纪才会摔倒在地上。
因为一瞬间拚了全力冲刺,我的呼吸有点紊乱。
「你干嘛……要逃?」
我将友纪转过身来面对我这边。
可是——
「你干嘛把脸背对我?」
她却不肯和我对上目光。
接着——
「你干嘛哭啦?」
大颗泪珠扑簌簌地从友纪眼里夺眶而出。
「……我……我……」
她抽抽搭搭地哭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简直像是我在侵犯友纪一样,总之我先关上门,坐在那里。
「我会等你冷静下来,总之先跟我一起深呼吸吧。」
毕竟忙着哭就没办法讲话了。
我「嘶~~」地深呼吸。深深地,大口大口地。
缓缓地大口深呼吸,情绪就会冷静。
既然友纪是专门忍耐的忍者,应该也精于自我克制。
或许是稍微冷静了些——
「……我没有脸见相川。」
友纪一边说,一边背对我坐了下来。
她抱着自己的腿,用蹲坐的姿势试图把脸埋在大腿里。
看来友纪冷静到可以交谈的程度了。
「三原说,你似乎认为我不想见你。」
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讲过那种话。
既然只有这一层误解,那最好尽快解开。
「……对啊……相川,你应该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才对。」
她果然似乎是误会了。
我应该不想见到她?
那就不是我亲口这么说,而是友纪个人的看法嘛。
「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因为……我好像从你家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还闯了祸。」
结果友纪根本什么都搞不清楚嘛。
虽然友纪的说明不得要领,但我光听那样就理解了。
友纪之前受大师操控,到我家偷走美迦洛制造装置。
那时候,友纪虽然没有意识,不过她应该已经从娑罗室那里得知自己闯了天大的祸。
我「唉」地叹了口气。
友纪八成是认为自己背叛了我。
所以她觉得才没有脸见我,并认为我在生气吧。
真是个傻瓜。
呆到无可救药。
「喂,友纪。」
「咿!」友纪或许是不希望我对她发脾气、不希望被我讨厌,于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抓住勉的手臂,将她的手从耳朵旁边扯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也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咦?你没有……在生气吗?」
「你没有任何责任。」
没错,友纪是傻瓜。
你是故意做出那些事的吗?不是吧。
在法庭上,洗脑状态下所犯的罪应该也会被视为心神丧失而不被问罪才对。
你根本不用因此感到内疚。
——该内疚的反而是我。
假如我多关注你一点,假如我能察觉你的异状。
就根本不会让你悲伤了。
在和大师交手以后,我得了诺罗病毒。
那个时候,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可是,我却没能去见你。
至今我都认为只要人平安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