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愚昧的事情是什么?
起自于观念差异的争端。
随自己选择性杀害动物。
随自己选择性方便爱护动物。
名为破坏环境的自私心。
名为保护环境的自私心。
于是争端又因那么观念的差异而起。
感觉人类所做的一切都好愚昧。
人类欠缺的——大概是相互理解。
进入春假时,我正在头大。
在家中被诺罗病毒肆虐时,我获知了冲击性的事实——
这个世界即将发生战争了。
肇因无他。
是我。
就是我。
因为我的关系,冥界和韦莉耶将大举派兵来犯。
虽然不清楚那会在什么时候,但似乎不远了。
从那之后过了几天呢?
我本来还想透过大师跟韦莉耶的女王莉莉亚谈判,再透过安德森同学,跟发型好比贝多芬加小泉纯一郎的「贝郎」谈判——
但终究没能如愿。
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焦急,都只会显露出自己一筹莫展。
以往所发生的那些事,究竟有多么奇迹啊?
纯属一介平民的僵尸,终究没办法影响整个世界。
我只能任由惊天动地的事态将自己牵连进去。
唉。
就算叹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懂归懂,但我一不留心还是会叹出声音来。
真怀念举办三界高峰会的时候。
假如我当时更努力一点,假如我更聪明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战争了。
所谓的战争,就是外交失败。
那样一句话,正符合目前的我。
我除了叹气,该做什么才好?
什么都做不了。
我……我是多么无力啊。
正当我受到倦怠感以及乏力感煎熬时——
「喂,步。」
忽然有人用膝盖顶了我的背。
我本来窝在客厅的电暖桌里,呆愣愣地驼着背看电视,却挨了被迫挺直背脊的一脚。
回头看去,那家伙就在眼前。
「怎样?」
我八成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眼神。
体型像国中生的褐发少女——春奈使劲拧了我的脸。
搞什么啦你?
「我说你干嘛一副像是世界末日已经来临的脸?要绝望等真的来临再说!」
「所以啦,世界已经完了嘛。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春奈又用膝盖狠狠顶了我一次。
「就算开战了,立刻让战争结束不就好了!」
春奈身子一蹦,钻进我的身旁。
「别说得那么简单。有大军要互搏耶!和以往截然不同——」
「听听我的计策嘛!」
春奈打断我的话,摆起架子。
「你有计策?」
我跟春奈的活力可以说天差地别。
春奈「磅」地在桌上把纸摊开。
那是一张讲义的背面。
课堂上发的讲义,的确往往会沦为涂鸦的牺牲品没错,但就算不拿来二次利用,家里一样有全白的活页纸可以写吧?
仔细一看,在我原本画的涂鸦旁边,还多了一只狗或什么来着的涂鸦。
「我认为,我们现在有三种选项。」
春奈使劲拔开笔盖。
「哎呀,你们似乎在谈令人感兴趣的话题呢。」
有个刚洗完澡的漂亮大姊正好走进客厅。
平时她都绑着马尾,但因为现在刚洗完澡,头发是放下来的。
「什么事?」
在漂亮大姊旁边的是银发少女。
跟洗不洗澡没关系,她一如往常地穿着铠甲。
瑟拉与优。
这样我们家的成员就到齐了。
春奈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她们俩身上,又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