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讲的话出乎意料。
「啥?」
「咦?」
对于意外的发言,我和友纪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听错。
「我是说,这些肉好糟糕!」
春奈却再一次强调。
看来,似乎不是我们听错。
「不会吧,很好吃啊?」
「笨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懂嘛!」
「啊~我懂了。你是指这可以做得更好吃吧?」
表示春奈想讲的意思是:
我煎得不好。
我被春奈这样数落过好几次。
居然把好不容易取得的食材做成这么粗糙的料理,必须要赎罪。春奈难保不会这样念我。
虽然我是这么认为——
「啥?不是那样!你要懂嘛!为什么吃了这么多还不懂!你们这些糊涂蛋!」
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么一来又有更多问号排山倒海地出现了。
于是,旁观一连串风波的优敲了两下桌子,然后秀出这样的便条:
「没错 味道不对劲」
不对劲?
这些好吃的肉有哪里不对劲吗?
万一有,不就表示友纪的保存状态并不完善?
「麻烦讲得更切中核心一点。春奈,你说这些肉怎么了?」
「这里面啊,被下了诅咒。」
……她又语出惊人了。
「你说诅咒——」
诅咒——听到这个词,我现在还是会觉得恐怖。
因为我有一次曾经被女王莉莉亚的诅咒害得惨兮兮。
原来春奈说的糟糕不是指味道,而是不妙的意思。
话说回来,谁会对友纪的肉下诅咒——
咦?
视野晃了一下。
我明明没有站起来,却有一种忽然改成站姿时的晕眩感。
唔……这怎么回事?怎么了?我——
头会痛。
我忍不住用食指抵着太阳穴,按穴道似的使劲揉了几下。
「我们被算计了呢……唔!」
瑟拉也按着太阳穴。
优什么也没说就倒下了。
「这是……这……」
大概要加上,发烧的关系,春奈,也倒下了。
友纪呢?
友纪,站起来了。
「我来玩了……我来见……步先生了。」
她的眼神,和出现在玄关时,一样。
而且,也和当初见面时,一样。
和友纪,使用魔装,兵器时,一样。
——我,搞懂,一切了。
我一清醒,就用手扶了脑袋。
唔,好久没有感受头痛的滋味。
变成僵尸以后,痛觉就跟我扯不上边。
无论是手臂断掉,或者身体爆炸,我的心灵都坚强到可以用一句「真伤脑筋」来为那些伤势作结。
正因如此,这阵头痛对我来说既冲击又恐怖。
居然能让我想起痛觉,真有一手。
混帐东西。
我焦躁得停不下来。
这种焦躁和我希望春奈走快点时完全没得比。
从那之后过了多久?
优保持跪姿倒向旁边,仿佛睡着了。
瑟拉往前仆倒,趴在桌子上面。
碗打翻了,吃剩的饭散落桌上,筷子滚落在地。
假如汤碗也打翻,打扫起来大概就费事了,算是千钧一发。
春奈同样倒地不起。
好不容易用好几床棉被叠起来的克难床铺显得毫无意义,春奈正在地毯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至于友纪——并不在客厅。
在叫醒瑟拉和优以前,我摇摇晃晃地先上了二楼。
春奈昏倒并不是因为发烧。
假如是发烧害的,她应该已经昏倒好几次了。
春奈从正常体温一口气烧到四十度时曾经昏倒,可是她在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