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立刻就无力地垂下脑袋了。
「上厕所对吧?」
我把超商购物袋摆到友纪的床上,然后将她抱起来。
带友纪去了厕所以后,我拆下被汗水沾得湿漉漉的床单,在床上铺满浴巾。
因为我不知道替换的床单在哪里。
这些浴巾是和住在同一栋公寓的娑罗室大量借来的。
她表示自己没办法帮忙照顾,但可以支援物资。
太感谢她了。我这边没空洗完毛巾再晾干。
我希望尽可能让友纪休养得舒服一点。
把沾满友纪汗水的床单丢进洗衣机,接下来就准备开饭。
说是这么说,也只有果冻饮料和清凉饮料就是了。
啊~还要做个冰袋才行。
记得是将冰块和水装到超商购物袋里面,再挤掉多余的空气吧?
虽然做法我记的不太清楚,不过这个也找一条洗脸的毛巾裹起来好了。
好,准备完毕。
去接友纪吧。
我叩叩叩地敲了厕所的门。
「门开着啦。」
充满男子气慨的回答,可是从厕所里这样回话未免太奇怪了吧。
一打开门,只见最终话的矢吹丈就坐在里面。
燃烧殆尽了耶。
「还好吧?」
「……我可能不行了。」
难得看到友纪这么懦弱耶。
帮她洗完手以后,我又带她上床。
友纪对于床单变成浴巾没任何感想。
即使是顽强的吸血忍者,身心也会衰弱到这种地步啊。
换成普通人,这段时间肯定都是毫无意识。
这样的话,让友纪讲话或者思考,是不是也会造成她的负担?
还是不要跟她讲太多话好了。
我让友纪躺上床,然后冷敷腋下和脖子。
虽然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太冰——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看来冰度似乎刚好。
后来,我就一直坐在床铺旁边确认友纪的病情。
于是体温总算恢复到四十度了。
虽然四十度还是很烫,但我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娑罗室。
「相川~」
「嗯?」
「……我最喜欢你了。」
这家伙忽然讲什么啊?
看来她的脑袋依然不太对劲。
「这样啊。」
我随口回答。
「…………相川你呢?」
「咦?」
「相川你呢?」
友纪眼神恍惚,却直爽地望着我。
我……
我——
当我烦恼着如何回答时,友纪变得什么也不说了。
看来她似乎是睡着了。
哎,病人胡言乱语。我还是别想太深。
可是,万一那不是胡言乱语……
结果,我睡着了。
不知道意识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只不过,大概是静静地不开音乐或电视让我犯困,或者近乎头一次的看护工作让我累得睡着了吧。
脑袋昏昏沉沉。
友纪呢!
猛一回神醒来,我才发现友纪不在。
被窝被掀开,冰袋也搁了下来,我身上则让人披了毛毯。
我睡了多久啊?
友纪到哪里去了?
当我东张西望,并且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友纪走进房间了。
「早安,相川。」
笑容。
一如往常,少年般的笑容回到了她脸上。
我浑身泄了劲。
原来友纪康复到可以站起来走了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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