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规则。
……在耍白痴吗?这是我的感想,不过大家意外地来劲,以氛围而言我无法吐槽。
也会有这种不方便吐槽的时候耶。
结果我什么都没说,诡异的一百公尺跑步第一赛程就开始了。
「各就各位,预备~」
人马。人马。人马。人马。
四人一组的人马排成了一列。要是纯以女生或男生配一组,会有力气上的差距,因此从小学毕业后,感觉好久没看见像这样男女混合的人马阵仗了。
体育老师一鸣枪,各队人马同时起跑。
………………跑得有够慢。
虽然没有慢到两人三脚的程度,但因为无法全力冲刺,各队都跑得慢吞吞的。
我懂了——这样赛前对体育全才或者飞毛腿的评估,就会一口气翻盘耶。
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组成人马的机会,想自发性练习也没办法。
在班上脚程最快的家伙落得最后一名,也是大有可能。
说不定会大爆在正常一对一比赛下不可能赢的冷门喔——终于轮到我们了。
「我们加油吧……相川。」
平松摆出干劲十足的架势。我和平松是红队,娑罗室及其他在学校有交流的人全分到白队。
我只得和班上两个连名字都不太熟的男生手牵手组成人马,由体重轻的平松当骑手。
阳光目前仍把我晒得七荤八素,因此我待在右后方,而不是当马头。
当马头的男生——我只记得他的座号是三号。负责左后方的男生则是座号六号——名字……叫什么来着?那倒不怎么重要啦。
我用手感受平松光溜溜的脚背,并将手搭在前面同学的肩膀上组成马鞍——又小又软的臀部坐上马鞍,我这只手等于穿过了裹着三角体育裤的胯下……
这……这情景太火辣了!左后方的六号同学也显得有点羞赧。
主任的规则定得好!
「各就各位。预备~」
枪声响起,载着平松的我们拔腿就跑。
啊,糟糕。由于太阳的关系,我这双腿跑得东倒西歪。
「相川……你还好吧?」
带着红白帽子的平松低声问道。
你不要动得太大!会让我兴奋!会让我不得不兴奋啦!
「没事吧?」
当马头的三号同学也担心地看了过来,因为我的脚步就是这么不稳。即使被当成醉拳好手也不奇怪。
尽管几乎变成用走的了,我们还是那样抵达终点。
名次是五组当中的第四名。之所以没殿后,是因为原本第一名的人马垮掉,骑手摔了下来,结果那组丧失资格。
这倒不算龟兔赛跑的道理,不过冲太快也是会失去平衡的。
「抱歉,平松。」
为了躲避日晒,我和平松两个人,走到了独自耸立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而我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赔罪。
「……嗯?」她好像不懂我是为哪方面道歉。
「我扯了大家后腿,才变成第四名。」
「……那种事,你不用……在意啊?……假如只有我出赛……我想肯定会是最后一名。」
平松连忙挥了挥手,替我打圆场。
体格纤弱而像个高中女生的她,并不太擅长运动。
即使如此,应该不至于跑最后一名吧。
我们孤男寡女地坐在树荫下,看着一百公尺赛跑(骑马打仗版)的战况。
「不过你既然参加了,就会想赢吧?」
「……哪有你说的那样……再说……我又不可能赢。」
对于不擅长连动这点,平松大概抱持着类似自卑感的心结吧。
此时——操场变得人声鼎沸。
想着怎么回事的我,起身探了探状况。
我们所待的树荫,位于比操场高一点的地方。距离稍远,但我是僵尸。凝神看去——视力就能匹敌奥斯曼·桑孔(注:Ousmane Sankhon,非洲几内亚出身的日本艺人,据说曾拥有6.0的视力)。
在那里,能看见一组超高速移动的人马。
当马头的是个短发少女。骑手则是个刺猬头男生。两个都是熟人。
「是友纪在比赛啊?」
「好厉害……不愧是友纪……毕竟是田径队员。」
「刚才创下的记录——第一名,十一秒七六。」
好快!普通高中生跑一百公尺能破十二秒就够快了,她还背着骑手耶!
那快过头的速度,似乎是大家都想知道秒数,所以才特别用广播宣布。
我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