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归零一次就好」
小姐,您这番话再有道理不过了。若您意下如此——
「啊?到时又要我从头说明喔?你们要搞懂状况啦!」
春奈显得怒火中烧。
为了正确地测试出诅咒的特性,我们重复过不下数百次的记忆归零。我明白春奈的心情,像我在两百次左右时,就已经不想再试了。
「我并不在意一起洗澡。我跟你……本来就是那种关系吧?」
咦?瑟拉的话使我目瞪口呆。
没想到居然会由瑟拉提出这种意见。她这种态度,就是「不对劲的瑟拉」。
露出讶异表情的不只是我。
优也眨了眼睛两次左右。
优眨眼睛的瞬间,可没那么简单就能见识到。
即使记忆归零好几次,瑟拉仍然误以为我是她的男朋友。
真不可思议。记忆归零以前,她明明常用恶心、反胃、破卫生纸之类的字眼骂我。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是吗」
尽管只有一句话,我明白优的意思是她对瑟拉表示认同。
春奈用颇不以为然的眼神盯着她们俩。
「我是没叫你们和他一起洗澡啦——没问题吗?呆瓜步可是禽兽耶?」
你还真是畅所欲言啊。只是处在没有春奈就会束手无策的立场,我也不能抱怨什么。
「……总比让他变成不卫生要好。只不过,我有条件。」
当然,我也明白八成会有什么要求,但些许紧张以及瑟拉美丽动人的微笑,使我暂时忘记了时间。
像这样,从开始同居以来,我第一次强忍害臊地,怀着躁动的心情窝在浴室角落——呃,讲起来好拗口……随便啦。我就跟她们一起洗澡了。
春奈并不会受诅咒影响,当然没有参与,和我一起的是优和瑟拉。
体型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脱起衣服——听得到声音。
眼前究竟是何种美妙的光景,很可惜我没办法表达。
我处在眼睛被蒙住的状态下,腰际裹着浴巾,走进浴室里。
没错,瑟拉开出的条件就是蒙住眼睛。
她认为,只要我看不见就好。
光溜溜地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的我,拖着脚步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略微前进,打算找出浴凳。
「请你稍等。」
瑟拉开口说道,还能听见她将莲蓬头的水龙头转开的声音。
听起来,她似乎是要帮我把浴凳冲得温暖些。
好贴心的女生啊。
假如要娶新娘,这种贴心的女生才好嘛。
我坐上温暖的浴凳,双手合十想着:「接下来呢——」
该怎么形容这股光是视觉受限的不安?
「洗发精是哪个?」
洗发精摆的位置我知道,但由于蒙住眼睛,我分不清楚那是沐浴乳或洗发精。
我像中国僵尸一样,将双手伸向前面找洗发精。
我是不死族。中国僵尸感觉和亲戚差不多,所以我也很熟悉这种动作。
「是这个。」
瑟拉似乎帮我拿了,将洗发精递给我。不经意相触的手指让我有点小鹿乱撞。
「哦,谢啦。」
啾啾啾啾……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就算眼睛看不见,勉强还是能洗头。适应力这玩意真是太棒了。
「你没有要求——叫我帮你洗背啊。」
「这我自己可——」
在我把话说完之前,背后就传来某种东西的触感。
那是尼龙浴巾。
「唔喔。」我忍不住叫出声音。
做什么啦!做什么啦——!
于是乎,有人细心且手法十分轻柔地帮我洗背。
我发现让人帮忙洗背,并不是那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股心慌和喜悦,会让人难为情。
话说回来,这种宛如母亲般的温柔洗法——
「是优在帮我洗?」
「不,我不能让海尔赛兹大人来做这等事。」
咦?我有些惊讶。因为这种细心的洗法,想不到会是出自重度S的瑟拉。
我满脑子都以为是优在帮我洗。
假如是瑟拉,肯定会用削柴鱼片的粗鲁洗法。
粗绞肉。她肯定会弄出绞肉。
她肯定会用锉刀或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