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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他们思绪的我则在洗碗,但结果——
「……居然真的治好了。」
优的肌肤,已经彻底变回平时的白净模样。
究竟哪个方法才是对的,我并不清楚。
算了,虽然有治好就行——
我环顾四周。客厅的东西散乱各处,像是综艺节目来这里举行过大手笔活动。
地板沾满黄豆粉,墙壁出现凹痕。
瑟拉回来,八成会无言以对。这些要我来收拾吗?瑟拉小姐,拜托你快点回来!
「不管怎样——病能治好真的太好了。」
从头到脚都被面粉染白的安德森,正频频点头……发生过什么事?
「都是靠我啦!阴沉法师要感谢我喔!哈啾!」
春奈浑身打哆嗦,还吸起鼻子。
优默默盯着春奈那样的举动。我以为春奈流鼻水了,就悄悄望着她的脸。
「春奈,你脸是不是很红啊?」
「咦?会……会吗?」
春奈把脸背对着我,不想被别人察觉异状。我试着用手去摸她的额头——结果才发现她发烧了。
难道……是被优传染的?
我看着安德森的脸。他大概也有察觉我想问什么,摇了头说:
「那种毒性并不会传染,而且是冥界人特有的疾病。」
这样啊。意思是说——
「哈啾!」
「你得了普通感冒吧?」
「天才不会感冒!」
根本就是感冒吧。是现在突然感染的?
不对,应该更早——现在回想起来,昨天优昏倒之前就有征兆了。
当时春奈站起来却失去平衡,万一那是目眩的症状呢?
平常性情如火的她变得这么安分,还有端稀饭来的时候——
「我再,难过。也有帮忙煮稀饭耶!」
春奈也这么说过。
这家伙应该是怀着自称天才的自尊心,还有不想让旁人担忧的心意吧。
「……至少在难受时……你要陪着她喔。」
原来春奈那时说的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所以,她才会希望有人能陪在身边,就跟优一起钻进我的床铺。
其实她身体也很不舒服、很难过……可是,我却只关心优——
「抱歉,春奈。」
「我来治疗 因为 我是春奈的姊姊」
「别开玩笑!我才是——哈啾!」
在这个家里,春奈希望自己能当优的姊姊。
反之,优也想当春奈的姊姊。
我原本认为她们的个性处于两极——然而想的事情却都一样嘛。
「那么我就当哥哥吧。」
安德森张开双手。
「通常你这会儿该回家去了吧!」
大概是他实在很烦,春奈朝安德森赏了一记手刀。
「你不要 动得太激烈」
优让春奈躺了下来。冰枕瞬间被摆上额头,被窝的暖桌用棉被也盖好了。
「喂!等等,人家又没有感……」
「躺着吧,我去煮稀饭。」
尽管春奈还躁动地想挣扎——
「我记得好像有把葱塞进鼻孔的治疗法啊。」
听到安德森这句——
「……我会安静的。」
春奈似乎终于肯乖乖躺着了。优则默默地跪坐在静养的春奈旁边。
那就好像在声明,看护是她的工作。
这一幕太让人欣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她们两个来说,我是什么样的定位?
可以说——相当于父亲的立场?
虽然我个人希望当哥哥就是了……
「步,你要好好当我的仆人喔。」
「步 是我的仆人」
「拜托你们叫我哥哥啦!」
哀叹的我,被安德森拍了肩膀,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那张笑容真有男子气慨。
要不要试着叫他一声哥哥?
我眼中含泪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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