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十足地摆动起伏,我觉得说出那些话的她,再写一次也不是不可能。春奈那近似猎人的眼神,看起来仿佛正盯着下一块鲔肚肉。
不对——这家伙下次八成还是会挑上等鲔肚肉。
优和春奈一样,虽然没有表情,她也默默地注视着鲔肚肉。
她恐怕是想吃鲔肚肉吧,所以才在烦恼。
然而——我不能让春奈再这样横行霸道下去。
「好啰,换相川写。」
友纪笑着把便条簿传过来。我毫不犹豫地写下上等鲔肚肉。
等着瞧,春奈。我会让你那张充满自信的表情蒙上阴影。
「那就来开奖吧!」
友纪一声令下,大家同时亮出便条。
春奈是写……中等鲔肚肉!这家伙!居然出这招!
原来她刚才看的,是放在上等鲔肚肉后面的中等鲔肚肉!
这次出现的中等鲔肚肉,包含着重大意义。
她没有专挑最高级的海胆或上等鲔肚肉,反而退一步选择中等鲔肚肉,这就表示选项的范围一口气变广了。下次春奈会再回头写上等鲔肚肉?还是会对中等鲔肚肉下手?或者她会改吃其他高档货……不行,我完全着了她的道。
「喵哈哈……你太嫩了,太嫩了!」
沉醉于胜利的大笑。混帐春奈,摆出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表情。要是她长得不可爱,我早就开扁了。
「唔!我原本是看准你会再赌一次上等鲔肚肉就是了。」
「啊?我都知道你会选那个写了耶?」
你说……什么……?这样啊,原来我要反将她一军的企图,早就被看穿了。这家伙外表看起来只是个小不点的呆毛少女,好歹也挂着天才魔装少女的头衔。
算啦。这样我反而就能吃到上等鲔——
「喂,相川~你干嘛这时候写上等鲔肚肉啦?别闹了。」
织户……你也一样?看来想阻止春奈的人似乎不只是我。
翻船了……我又阴沟里翻船了……
另一方面,友纪是写——How much。你想玩的梗到底是「幼鲗鱼」还是「鲑鱼卵」啦(注:幼鲗鱼在日文称为「ハマチ」,与英文的「How much」音近;「鲑鱼卵」则作「いくら」,与日文的「多少钱」同音。)!
呃,难道友纪是打着狡猾主意,故意用了两种菜色都通的写法—
「鲑鱼卵?」
优似乎也很好奇友纪写的是哪边。
「How much这个单句,是因为美国人曾经看到一条太棒的幼鲗鱼,才会忍不住赞叹,然后传来传去就固定下来了。」
看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友纪好像以为How much和幼鲗鱼意思相同。只能说她是傻妹了。
不要再想东想西,吃喜欢的东西就好,如此打算的我玩了第四轮——
「又是你啊……真恶心。」
我和瑟拉重复。
第五轮——
「喂,相川~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和织户重复。
这样看来,今天似乎是我走霉运的日子。
原本我是这样认为,可是事情十分不对劲。都不知已经玩了几轮,我还是一次都没吃到寿司。
因为我每次都和织户或瑟拉重复。
等我察觉异样,寿司的量已经少到再玩五轮就要吃完了。
虽然我根本没去注意,谁在什么时候和谁重复,又光是把心思放在春奈上面,但我一次都没吃到寿司,这难道不奇怪吗?
难道说句「运气不好」就能把事情一语带过?
「好!酪梨鲜虾到手了到手了~」
友纪意气风发地拿酱汁倒在鲜虾酪梨上——啊!
她写的是……酪梨……鲜虾?我不禁倒抽一口气。
刚刚听友纪提到我才回想起来。事实上,「烙」梨是错别字,「酪」梨才是对的(注:在原文中,步是把Avocado」拼成了「Abogado」。)——而且我记得,这个词要是拼音拼错,就会变成西班牙文的「律师」。
「没想到饮食生活里全是肉的你,会因为酪梨而高兴。」
瑟拉用酱油淋在鲑鱼卵上,瞧不起友纪似地笑了。
这时,有道电流窜过我脑中。啊……对啊……我懂了!……原来如此!
「是没有错啦,我每天都在吃肉——不过搭配起来好吃的东西,我都会吃耶。」
「每天光吃肉,难怪友基会变成傻蛋。」
织户和我重复,所以他这次也吃不到,而他瞧不起友纪似地笑了。
「织户,你很笨耶。听好啰?牛和猪也是吃蔬菜的,所以我等于间接吃到蔬菜啦。」
「没人那样讲的啦。」
当客厅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