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原之前也在找她。
「瑟拉,我去找友纪。」
「虽然她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我明白了。要是认定你走丢,我会把你们丢下来自己先回去,请做好觉悟。」
「好好好。」我轻轻挥挥手,把瑟拉的话当成半开玩笑听过去。
不过,她大概并不是开玩笑。
因为她总是只说真话。
我从昨天起就尽是在找人耶。要不要去当侦探算了?
把摊位浏览过一遍,却没发现像友纪的人影。穿振袖的人没那么多,我还以为马上就能找到人。
我在香油钱箱前左转,穿过S字拐弯。这是在超优幸运男大赛走过的路。
来到前方单独耸立的柳杉以后,变得几乎没什么人。
谁叫这个冷清的地方除了有树之外,根本没摊贩。
有一名少女坐着靠在巨大的树干旁。
她抱着腿,茫然地望着天空。
「怎么了,友纪?」
背对树木的我开了口,站到友纪身旁。
「相川……」
发觉到我,友纪为了让坐姿变得更稳,又使劲把膝盖抱到面前。
「你还在介意?」
「——嗯。」
她不肯把脸面向我。
「没当上那个什么超优幸运男,我反而觉得高兴喔。」
「不是那样。」
「不是因为那样才让你介意?」
「……我老是让你帮忙拉自己一把——好不容易师父给了我机会挽回——即使我想着这次绝对要好好表现,结果还是都让你出手援救。」
原来如此,超优幸运男大赛会由友纪出马参加,还有这种理由啊?春奈那家伙,真的很用心为友纪着想耶。
「你在介意这种事?不用介意也行啊。」
「可是,我明明是相川的新娘。」
「就算这样,你也不用介意啦。」
「……喔。」友纪一副想说「我不能接受」的表情。
要怎么办?
「你希望怎样?」
「咦?」
「我是想……当相川的新娘。」
「你已经当了不是吗?」
「我最近——怪怪的。」
「嗯?」
「看到娑罗室伐底贴到相川身边——我就会感觉,胸口像这样揪在一起。要是相川看着瑟拉芬,我就会觉得自己不可以输。可是,我不懂自己是想赢什么。我生病了。」
「那么,并不是我有错啰?」
「相川你……没有错。都是因为我笨……是我不好。」
友纪把脸埋在膝盖之间,闷声说道。
「对了,三原和平松在找你耶。」
「刚才我有遇到。」
「她们两个怎么表示?」
「佳奈美有说过。她说我是生病了。」
那个戴假睫毛的……又跟呆瓜友纪乱讲话了……
「我想那肯定和平常一样,是她在开玩笑啦。反正三原有边讲边偷笑吧?」
「是没错啦……」
「她骗你的啦。再说那家伙是女高中生,又不是医师。你有听说要去溜冰的事吗?」
「喔——可是……我不去。」
「为什么?」
我以为自己的反应极为当然。然而,友纪却发出像是被戳到痛处般的声音,非常非常小声地嘀咕着:
「……我不会。」
「嗯?」
我反问回去,于是她有些自暴自弃地——
「其实我不会溜冰啦!」
这句话实在太让人意外。
最爱手绵球、卡巴迪以及各类运动的友纪,原来也有不会的运动啊。
「你要是想笑,笑出来不就好了。」
「没有啦,每个人刚开始都不会溜啊。我不会笑你。」
「佳奈美就笑得很大声。」
「我倒觉得你可以朝她招呼个一拳过去没关系。」
我朝友纪露出笑容,但是她没笑。
「……唉。」友纪深深发出叹息,我将手轻放到她头上。
「相川……」
「来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