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
春奈将闪亮得像是恶作剧小鬼的眼睛朝向我——
「这场胜负!交给我来办!」
就因为她会这样讲,我才不得不捧着自己的脑袋担忧。
于是事情有了诡异的发展,我现在没带围巾也没戴手套,天气冷飕飕的还要动身到坟场走一趟,从气氛而言已经让我觉得心冷了。
我走过排成行列的墓碑与卒塔婆(注:日本用于供奉亡者的长条型木牌),来到空间宽广的地方。在此处有棵树龄超过数百年的大树。明明这么冷,不用特地选在外面分胜负也行吧?
瑟拉与娑罗室。留着美丽长发的两人,正在墓碑旁边瞪着彼此。
在她们旁边,则有春奈拿着几根像晒衣杆的玩意。附带一提,优现在应该还暖洋洋地窝在客厅的电暖桌,她人不在这里。
「啊~再右边一点。你过去那棵树那边啦!」
受到呆毛翘来翘去的少女用高傲语气指示,我不甘愿地走向位于坟场的大树旁。
巨树的树叶已枯萎殆尽,寂寥地伫立着。这里对身为礓尸的我来说,是绝佳的赏月景点。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空间还挺宽广的,要打躲避球应该没问题。
「那么,『标枪对决~当然是往步那边射~』第一掷开始!」
你在讲什么鬼啊!春奈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但在我出口制止前,瑟拉和娑罗室已经从春奈那里拿到晒衣杆了。
刹那间——前端磨尖的晒衣杆划穿黑暗,发出破风而来的飕飕声响,并且在飞射之间掠过我耳边。
「慢着!这搞什么啊!基本上标枪比的不是投掷距离吗!」
不知道我吼的内容她们有没有在听……呃,没人在听。
又一根晒衣杆对准了我的眉心射来,所以我只好仰下腰,设法用所谓的骇客任务式闪避来躲开。
「好,双方都没射中!」
唉,总算结束了?受不了,居然搞这种乱七八糟的飞机。需要有人向春奈说明标枪到底是什么样的竞——
「接下来是第二掷~」
还来啊!我看你们是要比到射中为止对吧?
「慢着!」我用全速冲往春奈那边。
瑟拉一手拿着晒衣杆,皱起眉头。
「怎么了?」
「啊,你不知道哪里不对吗?我想也是~呃,标枪对决到此结束。」
瑟拉和娑罗室,扭曲了她们那张妖艳美丽有如吸血鬼的脸,用一副想要抱怨「这白痴是在讲什么啊」的态度望着我。
「那输赢要怎么办?」
娑罗室耸起肩。
「那当然是——」我观察了所有人的脸色。奇怪?为什么她们都一副不满的脸色。
「让裁判来决定……吧?春奈,是哪边赢?」
春奈双手交握,「唔~」地低喃出声音。呆毛正左右翘着摆来摆去。等那根呆毛竖直时,她便露出了开朗灿烂的笑容——
「那就算叶片女赢!」
好,瑟拉赢了。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这样不是不公平吗?你们几个在一起同居,所以投票会掺杂私情吧?」
娑罗室的说词是很有道理。让我来判,我觉得自己肯定也会优待瑟拉。
「我看,还是再多掷一次标——」
「换……换成其他对决吧。嗯——这个嘛~」
我捧着头苦恼,结果这时有一名少女过来了。
「唔咿~相川!我听说有对决就过来玩罗~」
是个短发少女,不过和春奈那一型又有差异,有如少年般活力十足的女孩——友纪,露出了笑容。
友纪喜欢运动,而且和我一样是便利超商迷。具备少年与少女心灵的她,是个呆女生。
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会喜欢对决之类的活动。不知道她消息从哪里打探来的?
「噢,友基。你来得正好。」
「别叫我友基!我是女生耶!」
我对刚到的友纪说明,由于标枪对决已经结束,现状是必须找其他项目来进行对决,于是友纪连思考的举动都没有,就活力十足地说道:
「既然这样,第二回合就来竞赛吧!其实最近有一座设计给吸血忍者训练的设施!」
没错,她也和瑟拉、娑罗室一样是吸血忍者。毕竟是吸血忍者之间的对决,中间人的角色也由吸血忍者来担任会比较好,如此认为的我便把事情交给友纪。
那我就回家去吧,尽管我是这样想——
「混帐达令啊。你打算去哪里?」
但我被娑罗室叫住了。
瑟拉则和春奈一起跟在友纪后面。等等,现在是要团体移动到新场地喔?
「我要回家。剩下的就交给友纪和春奈啦。」
「你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见证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