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故事,是这样的。
晚安,我是相川步。旁边两位不知道在吵什么。
「春奈,有件事我想请教你。」
「要问我这个天才?怎样怎样?」
「你认为男士喜欢的是什么?」
我喜欢的事穿着可爱服装的女孩子吧。
「我懂我懂!就是那个嘛!三原则啦!」
「你是说——三原则?」
不对,还是火辣的服装比较好吧?比如像紧身韵律服。
「没错!换句话说就是『友情、努力——马铃薯炖肉』!」
「原来如此……你说的实在很有参考价值。」
我喜欢的东西——嗯,还有……马铃薯炖肉吧?
听得见用鼻子哼歌的声音。
那是首轻快的曲子,像是时代剧《钱形平次》的片头曲。
由玄开通往厨房的走廊。这条位于我家一楼的走廊,我走过几千几百次。
哼歌的声音是从厨房那边传来的。而反方向的玄关这边——
「嗯——嗯——明天。嗯——那就没办法啦。」
有这样讲电话的声音。在玄关这边,褐发少女正把话筒线缠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呆毛也左右乱翘着——她是春奈,我们家引以为傲的笨妹。
我在厨房前面,和一头银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一起。
穿戴着铠甲与手甲的少女在我旁边,尽管没有表情,她仍用不安的双眸仰望着我。
「别担心,优。我绝对——会阻止给你看。」
我把手摆在优的肩膀,对她微笑。优微微地收了下巴,对我点头。
好——我重新绷紧神经,战战竞竞地踏进厨房。
「哎呀,这不是步吗——怎么了?」
那里有位穿着围裙的女性。她是个绝世美女,具光泽的长长黑发绑成了一束马尾,脸上总是摆着一副耿直凛然的表情。
拥有存在感的大胸脯、苗条身段以及女性特有的凹凸玲珑曲线……无论什么时候看,无论看几次都不会腻。我感慨的叹息不知不觉就冒了出来。
她凛然的表情和缓了稍许,柔软的唇里冒出温柔的声音说道:
「就快好罗,请你在客厅等。」
那种甜蜜的声音,应该是她打从心里发出来的吧.瑟拉会用听起来如此温柔甜美的语气对我说话,这种事发生的次数,我看即使在一整年中也能算得出来。
不过,我非讲不可。
为了在背后的优——为了我——为了瑟拉——我要履行身为一家之主的责任义务!
我再度板起差点松懈的脸色。
「瑟拉。」我发出的声音,比想像中还要接近重低音。
「有什么事?」
瑟拉的声音好开心,开心得和午休时兴冲冲东张西望的粉领族一样。她平时都很酷,对我的冰冷态度更好比冰河时代的南极,正因为这样——唔!她现在的声音未免太可爱了。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非讲不可。我毅然眯起眼,用认真的语气告诉瑟拉说:
「瑟拉——你……可以不用做料理。」
沙沙沙……刹那间,气氛被黑暗笼罩了。瑟拉脸色一改,神情变得比马特洪峰的山势还要险恶。
「我只不过…是在腌酱菜而已——这有什么问题?」
充满威吓感的声音,让人陷入脖子上仿佛被刀架着的错觉。
「……原来你是在腌酱菜啊?」
我发出安心的叹息。
瑟拉做的料理,根本不是「差劲」两字可以形容。感觉只有已死的我才吃得下她那种料理——倒不如说,她未曾煮出过任何食物。不对,我看那就是杀人武器啦。明明手艺很烂,她却三不五时地会想像这样跑来做料理,所以才让人困扰。
优也很清楚这点。可是,像优这种温柔的女生,根本没办法劈头对如此开心地做着料理的女孩子说「不准做」——或者,优是感受到了生命危险。
换作平常,目前人在玄关的呆毛少女都会强行阻止瑟拉,但她正在讲电话。于是我就代替优过来告知了。
可是既然她做的是酱菜,也不会失败得太夸张吧?看来是白紧张一场。看瑟拉待在厨房就以为她正在做杀人料理,显然有些操心过早——
「我才刚焊接完。」
「……」
她说……什么……?我感到冷汗好像从所有汗腺冒出。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好恶心。虽然原本就这样了。」
「……我想,你遗是连腌酱菜都别做了。」
「我腌的是你爱吃的义大利栉瓜喔?」
「我还没有喜欢过义大利栉瓜的味道啦!」
「是这样啊,失礼了。记得你爱吃的应该是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