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一脸惊讶地守候着安德森出杆,表情好比大和号的众乘员。
“呃,德斯拉看起来是很会打撞球没错啦!”
我看她八成把德斯拉和职业撞球手(注:ハスラー“—,在日文中与前文里的“德斯拉”只差一个音)
搞混了吧?
“呼呼,”角鸦怀着钦佩般的口气发出声音。
光靠个“呼”,能表现的情绪还挺多的耶。
“你要不要试试看?”
安德森将球杆递给捧着角鸥站在球台旁的春奈。
“好,来吧!”春奈握住白球,拿球杆摆出架势。
她那副模样,很像准备要打一千球给人接的魔鬼教练。可是负责打的人,干嘛要讲“来吧!”?
“——等等,你打算干什么?刚刚你才看过他是怎么打的吧!”
“咦?”
铿!春奈正好挥中白球中心点,并且一杆把球轰出去。虽然这两点都有吓到我,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角鸥用锐利爪子将球接住了。
“喔喔!我们再来一过!再一遍!”
“呼K。”
“别再玩了!……你剐刚是不是说了oK?”
“呼?”角鸥扭了头,表达出“你在讲什么啊?”的意思。我了解到一件事,就是这家伙完全听得懂人话。
即使我拚命想阻止,春奈却没有停。我老早知道她会这样,打算硬抢走球杆。
赶在我行动以前,安德森牵起春奈的手。
“要我教你怎么打吗?”
帅气的面孔,所流露出的甜美气息。或许两个人身高的差距也是原因吧,他们站在一起,就变成了安德森将春奈拥在怀里,我用不爽的表情看着他们那副模样,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罗唆!别讲得好像我不知道怎么打啦!”
那怕对方是超帅型男,春奈的态度还是不变。就跟吸力不变的吸尘器一样稳。
手机正不停在震动。这种震法—有电话打来?
我以为是大师打来的,接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萤幕显示。
“啊~喂,你快到啦?”
“唔?你这家伙——在讲些什么?”
这种带攻击性的语气,是娑罗室的声音……糟糕,我太大意了。
“咦……呃……没有啦。”
“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去洗手间吗?”
“呃!哎呀……那个,因为有美迦洛……会拖一点时间。”
“美迦洛?”
“就是你们吸血忍者口中的‘妖怪’。我要花点时间将它消灭……嗯。”
“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我稍微怀疑了一下……要我也去帮忙吗?”
“咦?不用了……你那边结束了吗?”
“是啊,会议结束了。”
“真可惜,难得让你邀请。有机会——再找我去吧。”
“喂,混帐达令。你打算不看我的演唱会?”
“——可是我没听过有这回事耶。”
“我忘了跟你讲吗?……会议结束之后,我要举办庆祝首领复活的演唱会。”
根本没听你提过啦。但毕竟是我自己参加到一半开溜,这样对邀请我的娑罗室总觉得有点愧疚——
“那我一定会去。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举办?”
所以我问起娑罗室,并到优身边要了张便条纸,然后在纸上记下时间跟地点塞进口袋。下
午五点,在LiveHouse啊。
“你绝对要来看喔,My达令。”
“嗯,就这么说定。我绝对会去看。”
“——嗯,我们是第一次做约定呢……我好高兴哦。”
等我挂断电话收好于机后,却又马上感觉到有震动,因此我微叹了口气,同时再接了一次电话。
像这样在挂断后才想到有事情忘了讲,只好再打一次电话的情形,应该还挺常见的吧?要是打来的时机跟现在一样不凑巧,就会让人想抱怨了。
“怎样?”
我用了有些不高兴的语气接起电话,跟着才后悔自己其实并不用表现出这种态度的。趁着还没被念以前——
“抱歉,我刚刚态度有点不好。”
我如此帮自己打圆场。
结果,手机那端传出了彷佛忍不住嘻嘻笑出来的声音——
“步先生~你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好可爱哦。”
“大……大师!啊,没有啦。呃,刚刚我以为——”
“我现在要过去了—麻烦请你告诉我座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