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变态。”
“那根本不算妖怪吧!”
要说这很符合织户的风格,也没有人能反驳。但如果他还说那件婚纱是自己手工做的,坦白讲我真的不敢领教——
无论如何都该换班了,我往织户那边走去。
中途我有一件事,不管怎样都想亲自问那个抱头叹气的班导。
“老师。”
“嗯啊?”他在打呵欠的同时应声,根本就没朝我这边瞄。
“老师,你有小孩吗?”
“你这是在讽刺我连婚都还没结吗?相川。”
“不是,呃——”
他真的没有小孩?真是的——那个喝酒的女孩到底是谁?
她只是个刚好也叫栗须的普通少女?
感觉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我只好搔著头朝织户走去。
他的名牌上确实写著“变态”。
“你很恶耶。”
“喔——相川。等你好久了,我一直在做炒面,热死人啦——我都快忍不下去了。”
抱怨热不热之前,身为一个人,你应该先感受到某种情绪吧?
“感到羞耻”绝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那我们交换吧。”
织户先拿下眼镜,兴冲冲地脱起婚纱。
——咦?
“嗯?”
……钦?
织户上半身赤裸,将刚脱下的婚纱递给我。
“你当真要我——?”
“喏,你快穿上。客人要来罗。”
“……真的假的?”
我是跟织户轮班。这好像代表,我必须接下“变态”的角色。
“河童!跟我换一下!我当河童好了!”
逃走吧。我非得全力逃走才行!
“咦……我才刚换班耶河童。”
连语尾都变成河童了,既然他已经进入角色,那也没办法。
“不然就文字君好了!跟我换吧!”
“不要的——‘不’ (注:文字君节目的进行方式,是将单字的每个字拆开各造一词)。”
既然他也已经进入角色,那就没办法了。
“相川,喂——快穿上啦。”
那副眼镜还闪闪发亮呢。
——真是场恶梦,结果我还是穿上了婚纱。
反正本来就只是给大家闹的活动,就算有这么思心的东西也没关系吧。
我听完炒面一人份的份量、电热铁板器的使用方法,还有班长规定的电力使用量等说明后,便哭哭啼啼地当场脱掉制服,穿起婚纱并罩上围裙。
“喂,相川。没看到你的名牌喔。”
织户将原本别在婚纱上的“变态”名牌别到围裙上。
你这浑蛋穿的时候就没别在围裙上!
——都变成这样了,我只能祈祷没人来。
我紧张地等待,还真的都没人来。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时候三原来了——她一言不发地拿出手机对著我,随后便传出“啪嚓”的快门声。
我被拍了!要我告你侵害肖像权吗?
跟著来参观的是安德森——
“不赖嘛。”他露出一脸佩服的样子,然后也把我拍下来了!
接著是个身穿针织高领衣,配上开襟毛线衣,绑马尾的美女光临。
她的外貌似乎带著只要走一步,连不毛之地也会绽放花朵的气息。
突然有美女登场,让教室内一下子兴奋起来。
她付了人口负责卖餐券的人三百圆,然后拿著餐券往我这里走来。
“请您在座位上稍候——”
瑟拉为了打断扮成河童的男学生说话,将食指放在河童有些翘起的嘴唇上。
“嗯,我知道。”
面对她略带微笑的美貌,河童浮现出活像被冥河冲走的舒畅表情。
瑟拉把食指放在他嘴上的动作,应该让他小鹿乱撞吧。我懂我懂。
“啊……各位,她是我朋友。”
织户调正眼镜的位置,发出绅士般的声音并举起手。
这时,整间教室都受到了震撼。
大概任谁都想像不到,织户的朋友中竟然有这样的马尾美女。
这就叫天壤之别、判若云泥、差距悬殊、相隔十万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