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纪失望的垂头丧气,她原本似乎有点期待。
“真可惜啊。那封信足你在哪儿跟谁收到的?”
“有人来敲社办的门,我开了门就看到这封信放在门外。”
“你竟然相信这种可疑的东西,还跑到这里来?要是有奇怪的家伙在这边怎么办?”
“没问题的!我们有两个人!”
“呃,也对啦。”
要是只有傻傻的友纪一个人,就算写信的人是个怪家伙,我看她也会傻呼呼地跟对方定,
不过有两个人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一加一只等于二,不过——我跟相川就不一样了!我们在一起可不是加法!而是乘法!不
管遇到什么敌人都不会输的!”
友纪满脸笑容竖起大拇指,一口白牙相当耀眼。
“……咦?”
什么敌人?友纪脑子里似乎已经画好关系图,断定那个怪家伙¨可怕的敌人。她有没有好好
计算过再讲这句话?会认为“乘法一定比加法算出的数字大”,根本是典型的笨蛋思考模式。
“友基,友基!”
“喔?什么什么?”
笑得一脸开心的她眨了眨眼睛。我也觉得在她乐不可支的时候,说这种不识趣的话是不太好……但我决定把话讲清楚,因为这是应该讲的。
“友基,你这样算数字就变小了。”
“咦?”
“一乘一会变得比加法小。一加一比较大。”
“糟糕!”友纪抱著头叫出声音。
不过她马上又容光焕发地说——
“啊!那用二!二加二就只有四……”
“加法乘法算出来都一样啦!刚好平手!要用比较大的数字才行。”
“哦,喔!啊——呃——啊……呃……好!”
友纪吸了一大口气,再度改口。
“一百加一百只有一千——”
“停!你不会三位数的加法?”
“相…相川,你别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觉得你是傻瓜。”
“这哪里不一样啊!”
友纪举起双手,发出像猴子的叫声后,又变得一脸开心地笑了。也许她已经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可是,我也不觉得这只是单纯恶作剧耶。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友纪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
我也东张西望环顾四周。唉,附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顶多只有红色的草。
红色的草?传说之树下的杂草染成了红色。
我看清楚之后,“啊”地发出了回想起来的叫声。
“怎么了?”
绕到树后面的友纪问我。
“没什么。刚才我在这里遇见奇怪的家伙。”
没错。这株红色的草,是那个被医生说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的男人吐血所染红的。
“相川你没资格说别人奇怪吧。”
看来她是在取笑我,但我并不气友纪露出白牙笑的样子。我也同样露齿而笑。
“然后呢,呃——我跟他买了戒指。”
我打算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当时让我用一百圆买的戒指给友纪看,结果绕到树后面的友纪探出头,朝我招了招手。
“相川!相川!你看这个!”
她好像发现什么。我踏著被血染红的草,以及传说之树掉落的枯叶,往友纪那里走去。
树干背后。在平时的学生生活中绝对没机会去看的树后面,有奇怪的东西。
《千万不要按!》
上面贴著这张纸,并附有一个红色按钮。
哪个世界会有这种附按钮的树?
“好……我要按罗?”
友纪发抖的手指,轻轻碰到了那个又圆又红的按钮。
“呃,它不是写了不要按?而且好像绝对不能按的样子。”
这不管怎么想都是恶作剧。应该会有陷阱或什么的吧?肯定没好事。
即使如此,友纪却还是一副跃跃欲试,很想按的样子。
“这时候还是应该——”
友纪踏著宛如打拳击的步伐,我还以为她要使出刺拳,结果——
“不对,不如用……”
她又用拇指弹了一下鼻头,摆出中国功夫的架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