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途中,我曾在走廊上和几个无礼的一般民众擦身而过,他们…看到我就窃窃私语。
总觉得,那些人似乎是看著我的脸在窃笑。
这感觉真不好。
怎么了?是我的睑看起来很怪?还是我的背上被贴了奇怪的纸?
我裤子拉链有拉,到厕所看了看自己的脸,也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等我终于回到教室,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笑。
“啊,是他本人。”“本人来了。”“哇,是本人耶。”
因为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偶,到现在还摆著“领先时代新力量”的姿势,站在我们教室前面。
我完全忘了这玩意的存在。
我很想马上拿去丢掉,可是这么大的东西要拿去哪里丢?现在学校四处都有人。
听见四周窃窃私语的我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便走向门口。
靠黑板这边的前门关著,而后门则是开著的。
原来如此,那个人体模型大概是用来指示“人口在这边”。
可别小看我这个僵尸,以往我不知经历过多少丢脸的经验,这种丢脸的程度根本不算——
尽管我死命硬撑……思。这几天的记忆,果然还是丢脸到让我想全部一笔勾销。
话说回来我做好的招牌,还是让我很想夸奖自己。
那个招牌漂亮得会让人期待:是不足有好莱坞知名电影要这问教室里上映啊?虽然内容如何是凭个人自由心证,但可以说做得很有立体感。
我帮自己起立鼓掌,并往敞开的门走去,门上挂了画有妖怪的门帘。
客人只有俗称“无意识”的导师一个人。可能是酒被软务主任没收了,他已经没有在喝酒。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摆出一张臭脸。
看样子我们班上生意不好啊。
就我把学园祭逛完一趟的感觉来说,其他地方确实有许多既有魅力又独特的活动。
再者,我们的主题和料理还跟cosplay咖啡厅或摊位重叠了,何况以保养眼睛的角度来想,这种扮成妖怪的咖啡厅当然不可能生意好。
——妖怪咖啡厅算是失败了吧。
或者是那个俗称“无知”的老师一直若有所思地叹气,才会害生意这么差?
尽是桌椅的狭窄室内,只摆了几张时髦的圆桌和有小椅背的圆椅。平时看惯的学生桌椅,只在穿过门帘进到教室的地方放了一组,那里有个打扮成雪女的女同学在卖餐券。
消费方式是拿了餐券就可以就座,之后再用餐券交换炒面。
“相川……欢迎你回来。”
身穿红裙的平松以笑脸欢迎我。她的胸口别著介绍身分的名牌“厕所的花子”。虽然服奘有些孩子气,不过性格文静的她,胸部倒满壮观的——
我摇了摇头——性骚扰还是针对瑟拉或春奈就好。
与其在意平松,我突然想到厕所的花子也算妖怪吗?算了,也没差。
另外还有许多很难说是妖怪的奇特生物,不过大家都有在胸口别上名牌,所以就算是对插怪不熟悉的客人也能一目了然。
身穿绿色服装、背著甲壳的家伙是河童。
穿著传统红背心的则是鬼太郎。
而全身穿紧身衣的人是文字君(注:原文作“モジモジくん”,是日本搞笑艺人“隧道二人组”在综艺节目《とんねるずのみなさんのあかげでした》中的单元,全身穿著紧身衣) 。
他们别著的名牌上,分别是这样写的。
文…文字君?文字君哪里是妖怪,连幽灵都不算吧?
“我想也差不多到换班的时候了——”
我望著变装成妖怪的同学们,并向平松确认。
“嗯……相川……你跟织户……交换。”
她回答时有种很难启口的气氛。
织户——织户——我在教室里四处张望。
教室角落摆放著三台电热烤铁盘。织户正在那里炒面。
啊……他是负责做料理的。也对,上菜或卖票的工作,本来就该交给平松这样的女孩子。
话说回来,织户那身打扮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婚纱,这是在扮什么妖怪?因为他穿著围裙,所以我从这边看不见他的名牌。
“钦,平松。织户是扮成什么妖怪?我从这里看不见名牌。”
“啊……相川,呃……这……”
平松变得有些结巴。
“连优等生平松都不知道?”
认不认得妖怪……这种知识跟是否为优等生无关,但我总觉得——平松就应该无所不知。
“……变态。”
对于平松突如其来的尖锐发言,我在受到惊吓前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为什么她会忽然骂我变态——
“……织户扮的角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