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了啦——!”
有几个男学生这么开口吐槽。这样啊,原来卡拉什尼科夫是扮演恐怖分子的那一方用的?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那边那个像面纸盒盖的家伙。”
春奈带领话题的方式简直就像以前的搞笑剧,被指名的刺帽头男学生“织户”照著她的指示,先离开了教室。真亏他还能听懂被指名的是自己。虽然面纸盒的盖子挖开以后,确实有点锯齿状。
“是我!快把名单传送到PDA!那是唯一的线索!”
走廊传来了织户表演得十万火急的声音——他演的与其说是特警队员,更像反恐部队的人吧?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织户假装拿著枪,才走进静静地愣成一片的教室,他立刻被春奈反扭住胳臂,膝盖也跟著发软。
“双手放在头上,原地坐下!”
特警队员似乎还是由店员来演。
“破坏光线(注:《X战警》中独眼龙的技能)!”
织户的眼镜顿时发亮。
这时春奈“唔喔喔喔喔”地吼出声音,摆了一副好像要开始说明研无刀(注:漫画《斩》主角村山斩的佩刀。漫画中曾有一位角色在发出“唔喔喔”的声音后,开始为这把刀做介绍)的脸,然后又变得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仿佛现场效果跟她想像的画面不一样。
织户也频频扭著头说:
“好冷——没人这样玩的吧。”
“……嗯,这样不行。”
织户回到自己的座位,春奈则回到讲台。
没人理会刚才那一幕。与其说这是一段想抹灭的过去,其实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到。
“芥…芥末……呢?”
只有平松还痴痴等待著磨芥末的画面出现,不过春奈似乎也打算把刚刚的小短剧当成不存在。
结果,班上讨论时就没把特警咖啡厅考虑进去。
有几个类似“我想开炒面店”或“烤松饼摊怎么样?”的发言出现。照这样看来——我们班似乎会开咖啡厅。
“这几种店面都很常见耶。”
在窗边裹著窗帘,俗称“无辜”的导师低声说道。
气氛转变成每个人都想脱口讲出“不然还能怎样?”的状况。
“基本上,学园祭给人的感觉本来就很常见吧?”
织户搔著刺帽头说道。
的确没错。学园祭每年都只会举办同样的活动——不对,是想换也换不了。
大家都会烦恼,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变化。
每个班级所做的事都一样吧。
摆摊、演话剧或是开展览。
这样不就好了?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毕竟我以前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将所有常见的摊位逛完一遍。
看是要设计鬼屋、演话剧、组乐团演奏、举办作品展、或者摆摊……摆摊。
摆摊我就没辄了。我这个死人因为是僵尸,在太阳底下就会昏倒。要是全都在教室里举行倒还好,万一是在户外摆摊,那我想全部逛一圈的野心就泡汤了。
“干脆在晚上举行好了……”
我的碎碎念跟刚才一样,又让同学们满怀讶异的视线集中到我身上。
怎样啦?
“你说得对,相川!”
织户眼镜底下的眼睛闪闪发光。
“嗯!改成晚上举办就行了!”
春奈眼中同样发出了光芒。
“……说不定……会很有趣。”
连总是表情阴沉的平松,也表现出有点开心的样子。
“夜祭啊……嗯——总之我去找教务主任商量看看吧。”
导师打了个呵欠,也不安抚学生们已经赞同夜祭的情绪,只是悠哉地嘀咕著。
“才一个班级提出这种意见,怎么可能通过——”
结果通过了。
我偶然问冒出的夜祭主意就这样席卷全校,还判定为“可行”。
全校紧急召开了集会,由教务主任发表值得庆贺的谈话——
“你们的热情我感受到了!”
主任流著泪说出开场白,音量大到让麦克风发出回音。
我们的教务主任愿意让学生做“自己主动想做的事”。
所谓的学校并不该由老师来主导,而是使学生成长的场所。从教育旅行的地点到体育祭的比赛项目,乃至于换班级,只要学生积极提出意见,他都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安排。他就是拥有如此热情灵魂的教务主任。
“要是附近住家来投诉——我会负起责任去挨家挨户下跪谢罪,所以你们放心闹吧!报告完毕!我太感动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