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究竟哪里看得到未来?」
艾伦塔姆对眼前的亚玛德,说出了至今为止在这个国家持续目睹的腐败状况,而亚玛德手上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事实足以否定其发言,因此他不诉诸事实,而是特意提倡可能性。
「不过这个国家还有他在。」
「尤依•伊斯塔兹……吗?」
那是一个总感觉不甚可靠,随兴到致命的程度,然而能力却强到无可挑剔的耀眼天才。
艾伦塔姆脑海中浮现出士官学校的教授时代,和以校长的身分位居自己之上短短半年的黑发男子脸孔。
亚玛德从艾伦塔姆沉默不语的反应中发现了一丝游说的可能性,于是再次向他阐述自己所描绘的未来。
「是啊,所以就再等他一会儿如何?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让他站上顶点,改变这个国家给你看的。」
倘若可能的话,艾伦塔姆的确想亲眼看看亚玛德口中所说的未来,然而他也同时领悟到这是自己无缘见到的。
「五年,不,晚了三年呢。至少如果在三年前他就能拥有现在这个地位……不,还是算了。事到如今,就算谈论这种无意义的假设,现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艾伦塔姆浮现悲伤的笑容说道,同时将手放上腰间所佩的剑。
「艾伦!」
「从那里让开,亚玛德。现在的我……没错,就算你要阻挡,我自由克拉利斯同盟将军艾伦塔姆•冯•拉姆兹也会用实力……强行通过!」
艾伦塔姆说完便从剑鞘中拔出剑,目光笔直地瞪向挚友。
面对他毫无迷惘的眼神,亚玛德悲伤地摇了摇头。
「是吗,我明白了……我已经理解你的觉悟了。既然如此……」
亚玛德将视线正面对上艾伦塔姆,接着拿起挂在房间墙上的武器,再度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以挚友的身分在此讨伐你。」
发出声音的瞬间,亚玛德立即将自己的武器突刺而出。
「呃,速度果然很快啊!」
艾伦塔姆大动作地向后方弯下身子,勉强回避了高速穿刺而来的西洋剑,不过亚玛的二连刺随即刻不容缓地再度向他逼近。
「闪光的亚玛德……这个别名至今依然健在啊。」
面对亚玛德毫无间断的连续突刺,艾伦塔姆咂了一下舌,剑击向逼近的西洋剑,借此打偏了它的轨道。
眼见自己先发制人的攻击被挡下,亚玛德轻咬着下唇,重新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看穿我的二连刺了?若非如此,你的剑比西洋剑还重,不可能来得及挡下。」
「你以为我们认识多久啦,亚玛德?」
「确实如此……呢!」
亚玛德以这句话为信号,再次跃身攻向艾伦塔姆。
他左右踩着细碎的步伐,连续发动过去甚至被誉为光速的突刺。
艾伦塔姆露出严峻表情,吃力地避开这波猛烈的连击,身子却不停往后退,直到背部终于碰到房间的角落墙壁。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很抱歉,就请你待在床上乖乖躺上一阵子吧,艾伦。」
(插图010)
亚玛德说完便重新握住自己的西洋剑,作势笔直地刺向眼前的挚友。然而刹那间,他的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痹感。
「很遗憾,亚玛德,我一直在等着你我处于这样的位置。你使用的武器是基本上以突刺为前提的西洋剑,既然如此,只要我被逼到角落的话,你就只能笔直地攻击了。如今你已离开第一线战场,剑术有所生疏,即使是过去被誉为光速的那一击,我也有方法应付,何况我连你的攻击轨道都一清二楚,就更不用说了。」
艾伦塔姆说完,重新握好了方才奋力挥动的剑,而他的目标正是破坏亚玛德手中的西洋剑。
他刻意让自己被逼到房间角落,并用剑弹开了亚玛德正如预料笔直刺过来的一击。
当然,若只是如此的话,就和艾伦塔姆一开始避开二连击时相同。但这回攻击决定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完全预测了西洋剑的轨道,因此以剑全力击向西洋剑的中段部分。
「是我输了……吗?」
亚玛德落寞地注视着被艾伦塔姆砍断、剩下一半长度的西洋剑,有所觉悟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至今为止谢谢你了,亚玛德。再会了。」
艾伦塔姆说完便抿紧双唇,手中紧握的剑如同被吸进去一般,就这么刺向挚友的身体。
下一瞬间,他的视野就被挚友喷溅而出的血液染成一片鲜红。
二十一话 政变
军务厅舍位于艾铎布尔的东边,而在这栋规模、威严皆与周围截然不同的建筑最上层,则是统领军方的莱因伯格办公室。
在莱因伯格结束当天的勤务时,这个平时总是被寂静所包围的房间突然闯进了一位访客。
「阁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啦,鲁毕亚尔?」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莱因伯格以责备的口吻询问平时就有失沉稳的副官,但鲁毕亚尔并无余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