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吗……嗯,既然连你都这么说,那他大概已经没救了吧。」
手扶额头的葛雷利率直地讲出感想后,听完报告的厄斯顿面露遗憾神情,重重地叹了口大气。
「是。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为了牵制塔利姆等一班人马,或是作为他们的同伙而被派到这里,但事实恐怕是因为——他单纯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才被降调到这里。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他是个对老爹或我有帮助的人物。」
「他似乎是我一个老朋友眼中的大红人,亏我多少还抱持着期待的念头……倒是葛雷利,你的脸是怎么搞的?」
厄斯顿如此对关于伊斯塔兹的报告下了结论后,宛如切换话题似地定睛凝视葛雷利的脸。
他看到这个长相凶狠的男子脸颊上,多出一道相当明显的瘀伤。
「喔,这个吗?这是我日前在尾随那家伙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卷入在酒馆内爆发的纠纷……我也为了平定那场纷争而撂倒了超过五名以上的滋事份子,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从死角招呼过来的拳头,这就是那一拳所留下的勋章。」
葛雷利垂头丧气地向厄斯顿述说日前发生的事件。
只见厄斯顿仿佛有点耿耿于怀地露出诧异表情说: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你平常很难得会被卷入那种风波之中不是吗?」
「是没错啦……而且自从那家伙来了之后,我就接连不断地莫名中枪啊。这阵子我每天都在调查他的行动,但每次都会不明究理地被卷入风波当中。说真的,当他的部下真心让我感到吃不消啊,那家伙绝对是个瘟神没错!」
这一个月以来,葛雷利饱尝了各式各样的苦头。
他刚刚所讲的被卷入醉汉纠纷那件事,只不过是诸多风波的其中一件。他这阵子有时会突然撞见强盗集团、有时会则突然遭到一大群小孩子包围,被迫当起保姆,或是因不小心撞到哭哭啼啼的小孩而被拉着一起找走失的宠物……发生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事件简直不胜枚举。
而且这一切全都是在跟踪伊斯塔兹时被卷入的事件。
「嗯……自从他来了之后吗?」
尽管对葛雷利描述的内容感到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而言到底是哪里奇怪,厄斯顿只能微微侧头露出狐疑表情。
「那家伙明明下班后只要直接回家就好,但每次都走到一半就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漫无目的地转到其他地方闲晃玩乐。接着就像早已决定好一般,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卷入风波当中……那肯定是所谓的带衰体质啦!听我的准没错,建议老爹还是赶紧动用你的力量开除那家伙比较妥当!」
「唉呀,他是总部送过来的人马,我无法单凭一己之见决定他的去留啊。」
「这样啊……算了,反正我跟那家伙打交道也只到今天为止,事到如今也无所谓。所以说照约定,我从明天起就要重返原属单位啰。老爹,这事没问题吧?」
葛雷利眼神严肃地看着厄斯顿,仿佛提醒他似地开口说道。
「毕竟都已经说好了啊。可以,我明天就会安排你回原属单位。」
「知道了。由于原先预定针对那家伙的调查行动是到今天为止,我就先行告退了。那家伙上班时明明总是迟到,下班却一向都很准时。我再不抢先就定位埋伏的话,很有可能会来不及啊。」
「辛苦你了,不过这也只到今天为止啦。总之我对调查结果已经不抱太大的期待了,你回程就顺路拿这笔钱去酒馆好好犒赏自己几杯吧。」
厄斯顿一边面露苦笑,一边仿佛强调是调查工作的谢礼一般,递出一笔足够喝到饱的钱给葛雷利。
只见葛雷利顿时笑逐颜开,踩着轻快步伐退出办公室。
「今天也一样,那像伙究竟在搞什么花样啊?」
直到跟踪调查的最后一天,伊斯塔兹的行动仍旧令葛雷利完全摸不著头绪。
本以为离开市政府大楼的他会直接回官舍休息,谁知他又突然转往市场,跟旧书摊的大婶有说有笑地闲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又像个漫无目的的梦游病患一样,四处张望地在市场内逛个不停。
「真是够了……我真好奇像他那样的人怎么还有办法在中央担任军部官员之类的职务啊,看来这代表中央那群高官可能通通都是笨蛋吧。」
在葛雷利露出看着麻烦人物的眼神喃喃自语的这段期间,视线锁定的那个人不是突然探头窥视附近的店家,就是开始跟店老板讨价还价,一如往常地表现出不受拘束的举动。
正当葛雷利觉得再继续跟监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准备放弃跟踪离开的时候……位在视线前方,整个人漫不经心地环顾著周遭的伊斯塔兹,突然被从前方迎面走来的一名黑发娇小女子撞中肩头。
这只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吸引住葛雷利目光的——是因为两人互相撞中对方的瞬间,伊斯塔兹从女性手中接下一张类似信纸的东西。
「咦?那家伙刚刚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啊?而且话说,我记得前天好像也见过那个女生……」
葛雷利对刚才那一幕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即开始回溯自己的记忆。紧接着马上想起前天被卷入那场酒馆纷争的前夕,伊斯塔兹与那名身材娇小的黑发女子擦身而过后,随即便转而走向发生问题的那间酒馆。
在想起记忆中那名黑发女子的瞬间,葛雷利脑中立刻警铃大作。
他开始产生『这应该并非偶然吧』,以及『自己是否已陷入某种算计之中』的念头。而在归纳出这个结论的阶段,葛雷利注视伊斯塔兹的双眼便开始绽放出起初对他抱有戒心时相同的尖锐视线。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