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虽然是从母亲那边听来的理论啦。
「为什么没有错还得退让啊?根本不合理。」
「也对啦。」
糟了,我忍不住同意了他的观点。把自己无法接受的言论拿来说服别人,当然不可能让对方接受。
「白痴喔?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而且我的『不对』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是因为被她说了什么,所以才在发脾气。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原谅而已……在那家伙打篮球的这件事情上。」
「………………………………这话是什么;嗯嗯啊?」
这种话,才叫做自以为是的言论。
别开玩笑了!那是个人自由吧!想打篮球的人就可以去打篮球;不管是什么时候,还是什么人。想要妨碍这种行为,或是不承认资格之类的……
如果是那种事情的话,确实是我该认真插手管的问题。
「为什么针对真帆?你可以承认女篮社,但是却不认同真帆。那样,很奇怪吧?」
然而我压抑著没让怒火开始燃烧,只是平静的发问。
要是在这边一股脑把我的激情往他身上灌注,导致两人大吵一阵後各奔东西的话,那我实在没脸去面对。
面对美星姊?不对,是面对真帆。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说那种话。」
竹中提高步行速度,敷衍我的质问後试图走到前方。
「等等!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让我知道啊!没错,我是不懂!竹中,你说的事情,我全部都听不懂!」
我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前进,同时产生後悔的念头。糟糕,语气有点太冲动了……当这份反省开始浸透到全身时,几乎在同一时刻,竹中用力甩开了我的手,大叫道:
「会放弃啊!反正!那家伙又会真帆她会放弃!」
「……咦?」
这是竭尽全力的怒吼。我被这声怒吼吓住,而另一方面,在意料外的情况下把真心话泄露出来的行为似乎让竹中觉得很丢脸,他猛然把视线从我身上栘开,两人间的时间也跟著静止了。
「……哼!」
终於,竹中默默转身,一个人往前走去。
「喂……喂!你等等!」
我赶忙追上走在他的旁边,然而这个刺婿头装出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顾著前进。
我想问的问题堆得如小山一般高。
可是,现在先保持沉默。我在内心祈祷少年会主动再次开口,并与他一起继续前进。
风吹往围绕在四周的田地,幼苗轻轻晃动,随即又沉静了下来。
「…………你啊…………觉得怎样?」
而我的祈祷,传达到上天了。也许是因为曾发泄过一次所以心情轻松了下来,也或许是因为他已放弃继续压抑自己的想法。竹中以听起来像是已经疲劳得全身无力的语调,再次开口说话。
「怎样……是指对什么?」
我则沉稳的回应著他。接下来就交给他吧,按照他的节奏。
我抬头一看,月亮从云层的缝隙中探出了一点面孔,正窥视著我们。
「我是说,真帆的事情。你敦她打篮球後,感想如何?」
「…………这个嘛,她领悟得很快。」
我老实说出感想。虽然纱季也是学得很快的那一型,然而真帆却拥有比她更夸张的成长速度。即使还不成熟,但是一个小学女生,居然可以在短短的一星期中,就把单手投篮熟练到一定的程度。
「……从以前就是那样,不管什么都可以马上变厉害,那家伙……然後,马上就会厌烦。」
「……咦?」
「不管是吊单杠转圈,还是花式跳绳……真帆总是比任何人都先学会。当然我会觉得很不甘心,觉得怎么能输所以拚命练习,虽然比她晚,但我也能做得到。
……可是,等我以『你看~我也不输给你哦!』这样的心态想要展示成果给她看的时候,那家伙早就失去了兴趣。只要能成功一次她就会满足,根本连持续下去的念头都不会产生。她会做出『是~吗,比起那种事情,来玩躲猫猫吧?』这类的回应,总是那样。」
啊……我终於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是视若无睹的行为,还是努力不去理睬对方的行为。
——这一些,如果对象不是那种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碰上的人物,根本无法成立。
「……如果是单杠或跳绳之类的就算了。我顶多会觉得,真是个拿她没办法的家伙……可是,如果她对篮球做出同样的事情,我可无法忍受……我啊,喜欢篮球,最喜欢篮球了。如果她不把篮球当一回事,我就再也不会原谅她。可是结果呢,我早就知道迟早会变成那样。所以在她让我觉得不舒服之前,我就先跟她绝交。
的确,那家伙学什么都能很快学会,也觉得那些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吧,像她也说过篮球很简单。可是,其实她还差多了。只不过是射篮能够投进,凭什么讲那种好像已经精通了的发言?真帆目前所在的位置,顶多还只是入口而已。
……明明是那样,反正她又会放弃。就像以前那样,很快就会在根本不懂篮球的情况下,在认定篮球是一种没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