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失去了理智。后来我又再回想当时的悄景,其实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呢!我这个人老是这样。我以前又不是多苒欢看书,却总是手不释卷,因为我觉得这样看起来会显得比较聪明;明明对音乐有兴趣,却又烦描著该不该去敲轻音社的大门,因為轻音社给人一种轻浮的印象,而我不希望别人也对我有道种印象。」
「……」
「所以,你对我说的那句话,还真的是正中红心……说中了我的心坎裡。」
七月感慨万千地喃喃说完,手还真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直视著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髮。
「从那次之后我就一直都是这个髮型……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事。」「……妳这样做我是没意见,但你觉得自己被过去束缚住了吗?」
「——啊哈,或许是吧……不过……」
七月轻轻地眯起眼说:
「我很想一直被这个过去束缚著。」
「————」
她那微张的双唇,微带绯红的脸颊,还有宛如在索求着什么般动摇着的眼眸。
要是在电玩游戏裡的话,这应该是个足以成為CG场景。
而现实中的我,心脏就像是被抓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暑假,在第二图书馆,——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七月近距离四目相望著的我——
发现有人站在门前。
「…………冥利?」
我的呼唤声让冥利吓了一跳,全身颤抖,接着又像是仓皇失措似地别开脸。 「打……打扰到你们了喔!」
她直接转过身去,逃难似地冲出第二图书馆。
「等一下,冥利!」
我站起身想去追冥利——手却被七月给抓住了。
「——」
和我四目相对的七月,露出了彷彿迷路的孩子的表情……我对她充满了眷恋。
可是——
「……对不起,七月。」
我甩开了七月的手之后,便冲出了第二图书馆。
★
「——小、小实?」
我跑出第二图书馆,在校园裡徘徊的时候,艾妮雅叫住了我。
就像七月先前提过的,艾妮该是在外面和她父母见面吧。
我开口问了身穿可爱便服的艾妮雅。
「妳有没有看到冥利?」
「冥利吗……?没有,我没看到她。不过她应该是在第二图书——」
「是喔,谢了。」
我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再度迈开步伐奔跑。
「啊,小、小实?等一下,冥利出了什麼事吗?」
艾妮雅从我身后追了过来,但我现在没有空理她。
身穿便服的艾妮雅,脚下踩著一双凉鞋,看起来一副很难跑的样子。我心裡觉得有点愧疚,但只要继续跑下去,不久她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就在我才刚刚这样想的时候——
「啊!」
微弱的尖叫声和轰然的趺倒声响传来。
现在我没有空理她……明明没有空理她……
停下脚步的我,回头跑到趴倒在地的艾妮雅身边。
☆☆
我背著艾妮雅来到最近的一个水龙头,用水冲洗她那磨破的膝盖。
「……对不起喔。」
眼泛泪光的艾妮雅低头向我道歉,我连忙摇摇头说:
「我才要说抱歉呢,我什麼都没解释就突然跑了起来.妳当然会在意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小实和冥利的事……我当然会在意啊。」
一直低著头的艾妮雅,只有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直接了当地说。
「冥利出了什么事吗?」
蕴藏著坚强意志的湛蓝双眼,在盛夏仍然透亮的白嫩肌肤。背后那头带有波浪的白金色长发,让太阳的光辉都相形失色。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如果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想小实你是不会这么拼命的。」
「——」
听了艾尼雅坦白之极的这句话,我很突兀地觉得艾尼雅才不是个超级虐待狂。
她只不过是把一般人会很客气……会拐弯抹角说的话,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而已。
而这些话不尽然都是毒药。
它们也有可能会变成解药。
因為良药苦口——自古至今都是道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