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痴月!」
「一如往常啊!」
「一如往常。」
「一如往常呢!」
「唔……气死我了!」
七月握紧拳头,别过脸去。
「随便啦……接下来再练一轮就——」
「啊、等、请等一下!」
冥利慌慌张张地制止,七月的手便停了下来。
「怎样啊?」
七月在询问时也不掩其内心的烦躁,冥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说:
「呃……就是啊,唉吁,该怎么说呢……那个……我、我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够做的事啊?」
冥利嘴里的话说得语无伦次,脚上的室内拖鞋还不停地在地板上磨蹭。
「能做的事?」
我一这么反问,冥利那原本垂低的视线就笔直地朝我望过来。
「意思、意思就是说——我也想帮助你们练习啦!」
她一鼓作气把话说完,肩膀随着喘息大幅度地起伏。
「……怎么做?」
雪水同学向她询问。
「这、这个……那个……有很多……」
冥利吞吞吐吐地说,七月见状就高举双手,彷佛在宣告她已经受不了了。
「啊——可恶,这样太耗时间了!雨夜,我很高兴你说要帮我们,但等你找到方法以后再跟我们说!在此之前,我们就接着再练习一轮吧!」
结果,我们又在七月的倒数下开始演奏了。
我依旧在雪水同学的高水准吉他声,以及七月的催促下打鼓,同时侧目斜视垂头丧气的冥利。
然后,就在曲子的前奏部分结束后——
冥利突然开始唱歌。
「——!」
以我为首,所有人的惊讶情绪都可以从演奏中感觉得出来,而且演奏差一点就要戛然而止,还是我勉强硬把鼓接着敲下去,才能继续进行演奏。
因为冥利她……
正对准麦克风拚命地大声唱着歌。
了亮高亢的歌声虽然并不是非常好听,歌唱技巧也很普通。
但她的音阶抓得极准,声量也够大,更重要的是——满怀热忱。
只要燃烧灵魂,就能做出音乐——正如七月所说。
结果,三首歌都演奏了一回,冥利也完整地从头唱到尾。
「怎……怎么样啊?我可是出乎意料地有用吧?」
渗出汗珠的肌肤。染上红晕的双颊。
冥利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夸张地挺起她那乾扁的胸部。
「雨夜……你……」
刚演奏完,肩膀仍然不停上下起伏的七月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听了这些歌的?」
「刚……刚刚不是就听了好多递?」
「光靠那几遍,绝不可能唱得像你刚才那样。」
雪水同学平静地指出疑点,冥利不禁倒抽一口气。
七月的乐团曲目可是原创曲。就算一边看着歌词,若不是听得相当耳熟的人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和着旋律唱出来。
冥利被三个人紧紧盯住,逐步往后退了又退。
「像、像我这样的人,这点程度的歌曲,就算是第一次听也能轻松唱出来!」
「——那是骗人的。」
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不知从何时起,菊理学姊和艾妮雅已经站在舞台下。
「我已经拿到练习的许可了,你们今天一整天可以自由地使用喔!」
「谢谢你,宗像学姊……然后,那个骗人指的是什么呢?」
「嗯。就是她并不是今天才第一次听到这些曲子的,对吧,冥冥?」
「……」
冥利欲言又止,菊理学姊则继续说道:
「冥冥常常偷看小月的练习喔。」
「……唔。」
「在房间里也常哼唱小月乐团的歌。」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呵,我不是说过了吗?冥冥。宗像——对于冥冥的事可是全都了若指掌喔!」
不知为何,菊理学姊脸上带着获胜的表情,双臂交叉在一起。
「开玩笑的啦,宗像我也偶尔会丢关心小月练习的情形啊。所以常常见到冥冥在偷偷摸摸地窥视社办里头的情形。」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