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长长的睫毛哀伤地颜动着,将艾妮雅的内心世界毫无保留地传达出来。
她一定是在这个时期才变得无法判定哪些话是不该说的。
原本艾妮雅为自己拴上的枷锁,自从被父母卸下来之后,就无法像以前那样重新拴回去了。
「我知道一旦与对方愈亲近,我就会伤害到对方……这是因为我疏于压抑自己,就会无意间变得多话。可是,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很孤单……所以只要有人对我温柔,我就无论如何都会想与对方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刺猬困境』啊。」
冥利沉静地插话。
「要是靠得太近,自己的毒舌就会伤到对方,可是一旦远离又会感到寂寞……是个悲伤的两难。」
微微浮现的笑容,就像因为靠太近而受到伤害的剌婿般令人不忍……令人感到无限哀伤。
「冥利……」
「我知道了。」
冥利露出自傲的笑容,拍了一下长桌。
「……去他的两难。」
「…………冥、冥利?」
「艾妮雅你放心,幸亏我是『白银的吸血鬼』。我是个会以最上等的知识当作粮食,然后实现别人愿望的吸血鬼。」
她将紧握的拳头放到胸前,强而有力地宣示道:
「那我就将你的境遇当成等值交换——让我完美地解决你的虐待狂烦恼吧!」
☆☆☆
「要以『巴甫洛夫的狗]的方式来进行!」
冥利在一面从图书准备室拉过来的旧黑板上,大大地写下『巴甫洛夫的狗]这几个字。
嗯,写出来是无所谓啦。
「冥利,『巴甫洛夫的狗』是指要利用条件反射对吗?」
「条件……反射?」
看到艾妮雅歪着头,冥利自信满满地点头说了下去:
「没错,巴甫洛夫先生家里的狗畜生每次吃饲料的时候,一定都会听摇铃的声音然后流下口水,重复进行这些步骤之后,狗畜生就算没有饲料可吃,但只要听见摇铃的声音也照样会流口水。」
「……嗯,这次的说明很清楚,还真稀奇。」
姑且不管狗畜生这个词。
「那你要怎么利用这个方法?」七月问道。
我回答了七月的问题:
「应该是反过来利用吧?只要艾妮雅一说出毒舌发言就处罚她……嗯,说处罚好像有点怪,总之就是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让身体记起来。」
「让、让身体记起来是什么意思……」
七月不知为何满脸通红。
「我觉得那应该跟七月你想的不同喔。」
「我……我、我根本没有做任何想像啦,色鬼!」
「痴月同学,你这是自掘坟墓喔。」
「……!」
「这么说来,冥利你也了解七月做了什么想像嘛。」
「……事、事情就是这样,艾妮雅!」
冥利慌张地对我的反应视而不见,口气非常不安地对艾妮雅说话。
「总之,请告诉我你最害怕什么东西。」
「…………」
「怎么了?」
「!那、那个、那个,唔……」
艾妮雅转开视线低下头,冥利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
「艾妮雅,我们也跟你一样痛苦喔。」
「……什么?」
「看见你被大家冷漠以对,我们就会痛苦,况且我们还一直承受着你的毒舌。」
「啊……」
艾妮雅抬起头,大大睁着双眼。
「不过呢,这两种对我来说都是甘之如饴啦。」
「小实你稍微安静一点!」
冥利瞪我一眼之后,对艾妮雅温柔地笑着。
「只要让这场作战成功,艾妮雅你的烦恼就会消失……正因为我们有这个念头,也才有办法跨越那道痛苦。」
「冥利……」
艾妮雅感激得双眼浮出泪水,朝站在黑板前的冥利深深低头。
「……非常感谢。」
接着,她以带着决心的视线果断说道:
「我会加油的……!」
「好的,我们一起加油吧!」
在这片互相握手也不奇怪的气氛里,七月突然抛来冷静的吐嘈。
「那么,艾妮雅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