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概已经到了极限吧,只见艾妮雅转过头去咳嗽。
艾妮雅咳个不停。
混着泡沫而呈现白色的液体从湿润艳红的嘴唇滴下来,沿着下巴流到脖子上。
「啊呜……流出来了……」
喘气似的吐息、牵成丝的唾液。
我从包包拿出手帕帮艾妮雅擦拭嘴角。
……擦掉沾在她嘴唇上的白色液体。
「……我帮你擦掉的是汽水对吧?」
「什么?」
「不,嗯……没事。」
真的什么也没有。
「……唔?小实你好怪。」
「莲见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奇怪。」
「呃……我觉得冥利与七月也很不正常。」
「……」 「……」
「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呜!」
这次换成七月的汽水攻击。
大概是因为一下子灌太多,无法全部喝光的汽水就从艾妮雅的嘴里溢出。
「等、等一下,痴月同学,这样流太多出来了啦……」
「……咳咳!」
「哇!」
艾妮雅突然把脸从宝特瓶转开,没拿捏好力道的七月,就这么将汽水洒到冥利的脸上。
「啊……抱、抱歉……」
「呜呜……都黏黏的了……」
我帮冥利擦掉她脸上黏黏的白色液体。
……汽水……我是在擦汽水。
「唔……也泼到衣服上了。」
「胸部时地方自己擦喔。」
「……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看到冥利满脸通红地拿出手帕后,重新转向艾妮雅。
本来我想就这样重新帮她擦一次,但是……我突然发觉一件事。
那就是艾妮雅毒舌的频率似乎提高了……?
「那个……冥利……难道冥利你的胸部是垫出来的……唔唔。」
「呜、呜呜呜!哪有可能是用垫的!如果真要垫的话……我会垫更大一点啦!」
「呃,等等,你不用哭啦……喂!别想趁乱摸我的胸部!跟我又没关系!」
「这对胸部……这对胸部……!」
我看着为这个话题拼死拼活的冥利她们的背影,不禁为了这场失败的计划而垂下眼睛、闭上嘴巴。
沉默可以拯救世界。
……只能拯救我的世界。
☆☆☆☆
之后,虐待狂的治疗状况依旧是棘手再棘手。
首先这个『汽水攻击』,我们灌完了数瓶并明白无效之后就死心了。
取而代之要进行的方法,也就是当艾妮雅酸人的时候,我们也酸回去的『以毒攻毒战术』。
「……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话耶。」
「……是啊。」
但因为冥利与七月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被虐狂……不对,是本性善良的人,所以这个办法一下子就宣告失败。
既然如此,那就把总开关拴紧就好。我们基于这个想法,于是展开半自暴自弃的『用手捣住嘴巴的物理性方式』,可是惊觉到的时候,艾妮雅已经把吐嘈内容狠毒地写在一旁的纸上,所以仍旧惨败。
除此之外虽然也想到许多点子,却全数遇挫、以失败告终。
随后来到太阳西沉的时分……我们终于发现一件事。
「这样下去……实行作战方法的我们会精神崩溃……」
上气不接下气的冥利一边说着「太粗心了」,一边垂头丧气地扶着移动式黑板。大概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总觉得她那张疲累的脸就像反复写写擦擦的黑板一样惨白。
「这种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虚弱地摆动茗双马尾的七月语气中透露出投降之意。她那瘫坐在长桌前端垂下头的模样,也像某个拳击手那样呈现燃烧殆尽的死白。
「唔……我觉得事后才说这种话不太好。」
「怎样啦……那如果事前就说,你就会听进去吗?」
「不,我不会听进去。」
「那根本没意义嘛!」
「问题不在于有没有意义!我的意思是说,像这样结束之后才抱怨的行为很差劲。」
「根本不是差不差劲的问题吧!」
「这是强词夺理!请你不要挑我的语病!」
两人开始争执,但气氛跟平时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