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的一点就是我们所做的事,也只有把相当普通的食材好心地端出来给他们吃而已,不但没有在里面下毒,也没有端出什么不能吃的东西,怎样都没办法与暴力扯上关系。
就算结果川田老大因为我们端出的食材,而挖掘出过去的精神创伤,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没错,根本没办法问我们的罪。
更何况,若是他能够不输给「冠军握寿司事件」的精神创伤,更甚者已经克服了的话,这次就会以一个单纯的餐会告终啊。
……不过川田因为无法忍受过去那件事的精神创伤,所以把自己的记忆给封锁起来了,这些是紫学姐的情报网络那边探听来的,于是就决定实行这个作战了。
我们这边完全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就能够收到最大的成效。以江户风格的方式
来说的话,就是个「顺势偷敲对方的小腿骨(注49 原文为向こぅ胫かっぽらぅ。)」的妙计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冠、冠军……冠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川田老大的脸看起来超级凄惨,眼泪跟鼻水在脸上奔流着,连一丝老大的威严都不存在了。不过他那个样子,就算连身为人类的理性都不存在也不奇怪啦。
「好惨啊……」
虽然说已经有料想到他会受到打击,但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那样哀号。
现在的川田老大,就像是徒手戳穿了被包起来的严重伤口一样,原本在时间包裹下渐渐地不痛了,以为已经治疗好的旧伤,现在完全被撕裂开了。
这种情况一般都会用「在伤口上抹盐」来表现,但现在的情况应该说是在精神创伤上头倒上芥末酱油……嗯,更加严重十倍吧。
不管怎么说,社长的「心寿司」的确是传达到川田心里了。
而且还一口气吹翻了他那藏在心底最深处层层掩埋的痛苦记忆上面沉重的盖子,以社长风格来表示的话,就是「把两颗心紧紧捏在一起然后(单方面地)捏碎它」,社长的心实在是太强了!
那份威力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一击就能够将顽强的男人击破的威力。
……太可怕了,江户前素子的必杀技,心寿司(简称杀心)!
「大哥!振作一点啊!大、大哥!你要去那啊!」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啊!大哥、大哥————………………」
不断呼唤的阿安,手却被川田老大挥开,川田老大边惨叫着边飞奔离开了社团教室。
慌忙紧追在后的阿安声音也跟着远去,但他们的声音似乎还在社团教室内余音不绝。
……咦~原来惨叫也会造成都卜勒效应(注50 是指发声源与听者之间有着相对移动时所产生的效应,当发声源逐渐远离时,声音频率会变低,声波波长变长,相对地发声源逐渐靠近时,频率变高,波长变短。)啊。
「……他、他是怎么咧?川田……?」
然后社团教室里只剩下呆滞的社长,以及祈祷川田一路好走的我们四人。
「效果还真是卓越啊……」
这样子我们放弃休假日,到处去寻找巨大螯虾的努力就有回报了。虽然这么说,螯虾本身并不好找,再加上卫生方面(美国螯虾若是处理不好,会有寄生虫存在)的问题,以上种种加起来,我们也放弃直接捕捉天然的螯虾,而是在食用贩卖的螯虾中尽量挑选个头大只的……
「……老实说,我没想到会这么有效。」
不愧是葵,她似乎完全没有遭受到别人的精神攻击过。我可是败给了葵对我的肉体打击所带来的精神创伤啊。
「川田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伊仓真的是很温柔啊,相当单纯地担心着川田老大。明明他们让他遭遇到了这么多不堪的事情,真的是个好人啊。
「没事的,光是那样是不致于让人死掉的喔。」
紫学姐则是一如往常,别人的不幸就是她最大的快乐,看到她那比以往还要艳丽的微笑模样,我不由得心跳加速。她搞不好是觉得只要不出人命,怎样玩弄对方都没关系。
……当然,这种事我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
「……喂,鲣。」
啊,我完全忘了社长的事了。
社长用着相当狐疑的表情看着我。
「是?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川田会跑走了咧?而且还是用那种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我还以为他吃完以后我们就能开始畅谈过去咧,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呀……好不容易才准备好一堆东西的,这样不是什么也没做就结束了呀?」
……啊——原来如此。看来社长她根本完全在状况外。
「没问题的,社长的心意已经传达到川田心中了!刚刚那是因为社长的寿司太好吃了,让他感到坐立难安啊!」
就结果来说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就不要特地去破坏别人的梦想吧。
「是、是这样呀?虽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不是这样……」
「不,就是这样的!你说对吧?紫学姐?」
「嗯,没错喔,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