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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班上全员的观望下,川田张口吃下了那个寿司,嚼、嚼嚼……然后用着很惊讶的表情说出『好吃』……」
没错,这正是决定社长胜利的一瞬间啊,川田承认了素子的寿司。
在社长喜欢的料理少年漫画中,这正是友情成立的瞬间。
但是——要是这么顺利的话,就不像江户前素子了。
毫不知情的川田询问社长是从那边拿到的、连自己也觉得美味无比的食材时。
「我是这么回答的,『是川田最喜欢的东西』。」
川田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不可能不记得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他的味觉也是相当敏锐,刚刚那寿司外表看起来跟虾子很像,但是跟以前所吃到的虾子握寿司感觉又不太一样,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
对着寻求解答的川田,社长十分得意地公布了答案。
——话题也许有点跳跃,先回到料理实习课的数天之前,六年二班中发生了一个小小的事件。
设置在教室中,由班上学生共同照顾的那个水槽里,突然有一只生物消失了踪影。
那个生物名为「冠军」。
是一只大到简直可以列入金式世界纪录,川田相当引以自豪的美国螯虾……
然后,家政教室中传来了川田的惨叫。
没错,川田的味觉真的很敏锐,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悲剧——而且又重演了。
四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川田大叫着,几乎要逼断喉咙的大叫、惨叫、濒死的悲鸣,以上的形容词都非常贴切,简直像是把心脏都给碾碎了一样。
现在的他,正因为回忆起过去的冲击、伤痛以及悲伤,而感到十分痛苦。
会让他那样惨叫出声,恐怕是已经痛苦到无法承受了吧。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螯虾对于户外系的小学男生来说,就等于是伙伴一样的存在,是可以跟着螯虾一起挥洒属于男孩的青春。
川田少年既然是个任性的孩子,肯定是抓了很多的螯虾,跟它们一同度过游玩、哭泣以及欢笑的每一天啊。而这当中最为疼爱的、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只冠军了。从他取的名字很轻易就能想象到这点。
最自豪的冠军突然失踪的悲伤,已经是相当沉痛了,再加上将它吃下肚的冲击,这到底是多么伤人啊?
然而,看着如此惨叫的他,我就明白了,他那颗幼小的心灵上被刻上了深不可测的伤痕——被那个毫无自觉的矮小恶鬼给亲手刻上去的。
「大、大哥!你是怎么了啊,大哥!振作一点啊!大哥!」
阿安拼命地呼唤着突然陷入慌乱模样的川田老大。
但是现在的川田完全无法回应。
「你、你对大哥做了什么?」
阿安啊,要是你知道实情,肯定也会这么震惊的啊。
「咦?欸,怪咧?这可奇怪咧~?」
社长则是维持她一贯风格,对于川田的豹变感到讶异。
……我还在想她是不是根本不了解她做了什么好事,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这个充满回忆的寿司大作战,对于作战目的的理解,社长与我们社员有着绝对性的理解差异存在。
社长恐怕是认为吃了充满回忆的寿司后,川田就会回到像以前一样的纯朴天真,然后进行和解大会,她心中大概是描绘了这样的故事发展吧。
但是,我跟其他的社员,至少紫学姐跟我对于作战目的有着相同的见解。
也就是「刺激川田的精神创伤藉此击退他」。
原本这场对炒地皮社的战争,对我们江户前寿司社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理由很简单,我们的胜利条件只有一样,就是「不停忍耐直到教职员会议召开」,至于我们的败北条件,反过来说也就是炒地皮社的胜利条件,有两样。一个是我们屈服于炒地皮行为而自行解散,或者是有人提出退社而导致社团无法成立。
另一个就是我们当中有人忍受不了挑衅,而主动对炒地皮社出手。
这两个条件都相当严苛。
更何况,在炒地皮社背后撑腰的是学生会长,基本上炒地皮社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对地要是我们这边做出了一点点能与暴力扯上关系的举动,学生会就会立刻把这举动放大处理。
另外,假设是我们这边与炒地皮社双方都被教师约谈的情况,那也是出局。就算有八成的错都要归咎在炒地皮社那边,但是在创社之前就惹出麻烦的社团,是绝对不可能得到教职员会议的认可,肯定被打回票然后完蛋。
也就是对手可以大胆放心地来恶整我们,我们这边却连正当防卫都无法进行,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想都是赢不了的。
但是社长所提案的这个「充满回忆的寿司大作战」不一样,虽然有点违背我的本意,不过这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战术啊。
这个战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