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其之三

好咧,既然要做那就要以寿司店的顶点为目标呀!』」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混蛋——!」

  被推翻了,完全被推翻了啊,这个混蛋!

  我心目中所想象的那个眼眶中含着不甘心泪水的幼小社长,原来还真的都只是我在幻想啊!

  「你干啥突然大喊呀?」

  「这发展太奇怪了吧!普通的展开应该是先落到情绪的谷底不停地悔恨吧?然后凭借着悔恨的力量再次振作起来,这才是青春励志故事会出现的剧情吧!什么叫做被嘲笑之后终于明白?遵守一下起承转合好不好!这根本完全不合理啊!你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

  「啊?为什么我一定要为了那些嘲笑欺负的言语而情绪低落呀?再说要是为了这种事就情绪低落,那不就代表我跟那些没骨气的混蛋是同等级的咧?可别把本姑娘和那些丢脸家伙拿来相提并论咧!」

  「……啊!」

  伊仓手按着胸口发出小小的惊呼……说的太过头了,太过头啦社长!

  「社长你的发言太奇怪了!你之前不是说了『我懂的咧!』吗?这跟你刚刚说的完全矛盾啊!」

  「……啊?我有这么说吗?」

  这个小鬼头……

  「你说了!而且你不就是为了要安慰伊仓才说刚刚那些话吗?结果你说的那些根本没安慰到他,反而是往他的心口上捅刀啊!说话之前多少考虑一下伊仓的心情好吗!」

  「……咦?」

  似乎是对我反驳社长这件事感到意外,伊仓看起来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喔,那你就来合理地、彻底地考虑小鲑心情之后发言让我瞧瞧呗?哈!能做得到的话就快点做给我看呀!」

  这小鬼什么态度啊……!

  社长抱着胸,带着不屑的表情转头看向外面。

  「这种事我当然做得到啊,你以为我是谁啊?名字的音读念法是江户前寿司?姓氏是鲑?哈!我可是井园鲣喔?要说到跟姓名有关的事,我可不会输给你们,我有自信绝对可以获得压倒性胜利啦!你们想要从那边开始听啊?」

  「唷,只听一部分也太可惜了呗!既然要听就从头开始说到尾呀!」

  「……哼,这可是你说的喔?那么就如你所愿从头开始讲!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社长,就算你后悔也太迟了,你已经……彻底惹怒我了!

  「我的本名是井园鲣,顺带一提名字部分的写法是鱼字旁再一个坚硬的坚,不光是发音,连字看起来都很怪吧?这名字在医院候诊室中等待唱名时真是超悲惨的。啊,要说到唱名最悲惨的果然还是那个吧?就是大概小学一年级去游乐园玩,我不小心走丢了,就在我不知所措只能大哭的时候,一位温柔的大姐姐帮助了我,带我去失踪儿童协寻处,要广播帮我找父母,而游乐园就响起了这样的广播,『从大城区来的小朋友井园鲣……噗!』连负责广播的人都笑了出来,这样笑出来的事情应该不是只有发生在我身上吧……那种事就暂且不提,而帮助我的那位温柔大姐姐已经笑到无法自拔,看着她那欢笑的侧脸,那时候的心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原来我的名字这么奇怪啊……』那是孩子的心灵深深受创的一刻……要说到为什么会给我取了这种名字,那是因为我的父母都是奇怪的家伙。在游乐园事件之后,对着哭泣的我说出『难得姓氏是井园,在双重意义上听起来都是很好吃的名字吧?』这种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回答,我对双亲的梦想破灭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啊,补充说明一下,我的父亲是在鲣鱼产地之一的烧津出生的,最喜欢吃的食物是鲣鱼生鱼片,所以每到鲣鱼产季的春秋两季,我家餐桌上就会摆满鲣鱼生鱼片。我也不是特别讨厌生鱼片,端出来了我还是会吃,但是啊,每次吃的时候我爸就会说『喔!鲣在吃鲣鱼啊,同类相残啊(笑)』,是每次都会说喔。我老是想着总有一天要杀了他,啊哈哈……只是都会被他反揍回来而已。

  嗯,换个话题吧,我小学的时候有在玩棒球,因为我是井园鲣,所以被分配到的职位是侦查。那个矶野家长男在打棒球的模样,动画中不是常常出现吗?所以……棒球社社长用了同样的理由叫我去当侦查(笑),但是我对棒球其实根本一窍不通啊,所以如果没特地来叫我,我是不会过去的。话说每次来叫我的人都是说『井园来打棒球吧!』顺带一提来叫我的那个人总是戴着眼镜,别人总是叫他中岛,但他根本不是叫这个名字啊,好笑吧……快笑啊!

  对了对了,说到好笑的,就一定要说说小学五年级发生的事呢,漫画中不是常有忘了写作业结果被叫去走廊罚站的情节吗?不过现在会这样做的老师几乎没有了对吧?但是我可是有过这样的经验喔,在我念的那所学校里有个很会看状况应对的老师……我有一次忘了写作业,那个老师就就摆出一副暴怒的样子,但是却用很高兴的语气说着『井园,去走廊罚站!』……全班都爆笑了……我想那个老师肯定是想这么做很久了,我也是很衰被堵到……该怎么说呢,好想哭啊。

  ……啊,说到好想哭啊,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同班有个叫做花泽的女孩,我明明没跟她告白,却被……」

  「……那个,我已经明白了,不用再说咧,是我不对。」

  社长头痛似地道了歉,话说该头痛的应该是我吧。

  「……看来是我胜利了吧。」

  「是呀……是我输咧……这么辛苦的人生亏你能走到现在咧。」

  「你能理解就好。」

  真要说起来,会有那些悲惨遭遇都是因为名字,这其中要被称为灾难的事件也是数不胜数……

  「井园……」

  咦?伊仓为什么要用这种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是同情吗?

  啊咧~?好奇怪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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