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拓留……直到他红着脸生气地说『喘不过气』。
帮助宫代拓留复健也让我从『扮演来栖乃乃』的压力之中解放。因为食堂饭菜的问题和老师们争论,担任学生会长领导学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能自如扮演不仅温柔而且强大的乃乃了。
在拓留的复健差不多要完成的时候,他说出了医院地下的回忆。
「说起来啊,我小时候去过医院地下……现在想想,那真是个不该去的地方啊」
「啊?」
因为他的话太突然,我惊讶地发出怪叫,然后说了句『没什么』。
我催促拓留继续说。
他潜入了某个医院的地下,看到了正在接受残忍实验的女孩子。但是因为太害怕就直接逃走了。虽然细节有所不同,但他的话和我的记忆是吻合的。
果然,拓留就是那个时候我在地下看到的少年。
说出这个回忆的拓留显得非常痛苦。他还流出了眼泪。
「我现在偶尔还会梦到她,为什么当时没救她呢」
拓留比我还要挂心那个时候的事。
「拓留,这话你对其他的什么人说过么」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乃乃应该是第一个听我说这个的吧」
「是吗……」
我坐在躺在青叶医院的病床上的拓留身边。
「那个女孩一定不会恨你的。因为,你一直挂念着她」
成为来栖乃乃的我之后也多次见到过当年的同学。他们都忘记了南泽泉里的事,倒不如说,是强迫自己忘记。甚至还有人来劝我忘了她。
但是拓留一直记着她,一直觉得很内疚。如果那一天我死了,我在死后的世界知道拓留这份心意的话,我也一定会很高兴。
我之所以能持续扮演来栖乃乃,也是多亏了拓留。是他细致入微的温柔拯救了我。
而这其中也隐藏着某种感情。是那天在屋顶上对决时,我才察觉到的。在我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那个时候。
■
——2016年 3月28日——
冒牌乃乃这任性的事实,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纠结了。
「该怎么说呢……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如果那天晚上被南泽泉里的幻觉逼上绝境的我听到这话的话,绝对会气疯的」
「对不起」
有村同学会生气也难怪。而且我一直在用不会被她的能力探测到的说话方式来回避事实。
「不,不用在意。只是太过出人意料……再说我一直是与作为来栖学姐的南泽学姐交往……唔……」
「公共场合就别绞尽你那本身就不存在的脑汁纠结了」
「是是是我的脑袋空空如也。也不会像某人那样为了完成交易不惜戴猫耳」
「我之警告过让你忘了这件事吧。要不要把你脑壳打开挖出里面出问题的地方呢?」
「呜哇,我好怕怕哦!但是某个合作伙伴把那次在秋叶原避难时某人拍的猫耳女仆照片发过来了,说是留个纪念~要不帮你广而告之一下吧」
「那个渣男——!」
有村同学和久野里同学在斗嘴。
香月和羽希都在慌忙劝架。那两人对对方的态度也变了很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是研究员和实验对象的关系了。
「这件事我之后会好好跟你算账的所以暂且不提。能够定夺南泽泉里话的人,恐怕不是我们,而是宫代拓留本人吧」
「……拓留没事吗!?」
我慌忙地大声问道。
「宫代拓留被作为重要嫌疑犯……不,作为新狂的重来的犯人,关在这家医院」
我都不知道久野里同学在说什么。
「怎么会!犯人是世莉架……」
「乃乃姐,其实……」
「我知道的,羽希。父……佐久间亘是共犯对吧?」
羽希非常惊讶,她肯定是认为一直在沉睡的我不可能知道事实吧。那个时候看到的未来的幻觉——现在应该说是『过去的幻觉』吧——似乎是真的。
「佐久间亘死亡,尾上世莉架……也实质上获得了自由。总之,她不会被问责,也没必要」
「骗人……」
虽说能力者的事件很难被司法机关理解,但为什么要让拓留背上所有黑锅呢。怎么能容许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并不是谁把罪责推到拓留哥哥头上,而是拓留哥哥自愿当犯人的……」
「为什么!?」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疑问,而是愤怒了。大家沉痛的表情,都刺痛着刚刚吐出怒言的我的心。恐怕在场的人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宣泄过同样的愤怒了吧。
「这一定是,为了救我们……吧」
「南泽学姐。这个病房有四张床对吧。其实直到前几天,我和华还有羽希都在床上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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