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会把他们的阴谋诡计摧毁掉。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我这个将要创造传说的男人。
反正我刚刚也成功吞过一张了。我将极厚的一沓纸卷起来,硬塞进食道。感觉七窍都流出了液体,衣服也被染脏了。但这样我就算成功了。一流的记者,追寻真实的男人渡部友昭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止步。
渐渐的,嘴中不仅感受到酸味,还感受到了铁的味道。啊,刚才那阵痛感,肯定是体内某处出血了吧。但是,手还能动。
肚子因为不断塞入贴纸渐渐变大。我不禁自豪它居然能胀得那么大。这种只有大佛或是布袋神才有的富态的神圣,正是身材消瘦的我所没有的不是吗!
贴纸越是进入身体,就越有一种满足感。这不是为了渡过难关而想的不得已的策略,而是渡部友昭迈向更高层次的必要过程。
『辛苦你了』
我吞完所有的贴纸以后,从教室出去。
看到我这样子,新闻部那帮人到底会作什么表情呢。是会哭着向我求饶呢,还是被我的觉悟吓倒呢。你们,活该。
一上到作为舞台的体育馆中的高台,我就沐浴在凡人们的视线中。
这样就好。
有才能的人就该俯视凡人。
只有有才能的人才该被眷顾。
「唔咕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我说出的台词,体育馆被狂热的声援与喝彩所笼罩。
真是一副美景,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创造这幅景象呢。
渡部友昭,在今天,这个名字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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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部那家伙,不是说要创造登录数的新纪录么……为什么都没让摄像机进学校啊,浪费了大好机会」
「要是好好拍下来,搞个独家放送的话,说不定就能闻名全世界了呢」
这里是niconiya动画的摄影棚。平常的话,工作人员们一定会忙直播的事情来往穿行,但是今天只有两个人在进行事后整理工作。因为,直播的主角,新闻记者在今天中午怪异地死了。
「那这个时间带的新闻节目要怎么办呢?我们有替代的选择吗?」
「很难啊,毕竟要找的话,只能在涉谷找……」
「说的也是,那种程度的小记者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不在涉谷找就不行啊」
「不过那家伙实际上也快撑不住了吧。作为一个现场记者,他做事也太鲁莽了」
「文笔也没专业新闻撰稿人的高」
「就播音员来说嘛……实际上和口舌之巧没什么关系啊。渡部只会像那样耍帅然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读读新闻——画面倒是挺美的,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样」
「不过,渡部那家伙,光是在寻找爆料这一点上有神奇的本事呢」
「算是吧。不过死了的话也就没用了。那个的管理者如何?涉谷NEWS来着?收集情报的速度,整合的能力,口才都在渡部之上哦?」
「啊,那个广播吗。我也是那个广播的粉丝哦!听那声音一定是个美人吧!端庄大气的漂亮妹子!」
与渡部一起做过节目的两人的对话中并没有对渡部的惋惜,他们只关注未来他们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恐怕,大部分渡部的粉丝都是这样吧。不会在意他死掉了这个事实,过了一段时间又变成了别人的粉丝。在情报传播迅速的网络社会,无法再发出声音的死人是很难维持自己的人气与名号的。
最终,渡部友昭是成为了传说。只不过他并不是作为记者,而是作为被害者,作为巨大的传说——『新狂的重来』的一部分,被载入犯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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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
我不知道渡部友昭的为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记者。他生前的视频要多少有多少,我看了看他生前最后的新闻直播以及其他的视频。
看完的感觉就是,这人很圆滑。
在陈述自己作为记者的立场时,总会加上一句『我想~~~~』『个人认为~~~~』『或许是~~~~』这样给自己留后路的话。他是在避免做出明确的判断,打算回避在由此带来的意外的责任。这种姿态,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身为记者该有的真挚与热忱。
似乎网络上有很多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到目前为止还在提他的人也说着与我相似的话。明明生前是个名人,却在死后不久变得一文不值。自称他的狂热信徒的人也迅速退散了。
从他生前写下的文章来看,他似乎自以为他已经灵活运用了网络,然而我倒是觉得他只是在被网络摆布。
与渡部友昭的死亡同样让我吃惊不小的,还有像是预测了他的死亡一样出现在现场的,名为久野里澪的女性。她是碧朋学园的学生,也具备脑医学家的知识,正在对负责这个案件的神成警官颐指气使。她口中透露的『能力者』这个词,以及渡部先生那被怀疑是用念写能力弄出来的相片,会让拓留他们察觉到『能力者』的存在。
渡部奇妙的死法,似乎在被冷淡的网络居民们称为『多谢款DEATH』。
回顾这次事件,我突然发现。
『别看这边』和『漏音炭』对拓留来说,只是网上能看到的事件。
『回转DEAD』则是因为这边踏入旅馆,直接遭遇了事件。
而这次的『多谢款DEATH』是对方主动接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