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碰劫让她误认关系的对象,不小心帮了那家伙无聊透顶的忙。宛如扭曲的镜子合并起来一般。仿佛悲剧性的青春喜剧一般。
『——!』
狼群们飞也似地拔腿狂奔,这让一切都为时已晚。
※
有四个人在被组合屋覆盖起来的垃圾场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是谁?」
「……嗳,我们回去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求求你,请你让开——』
「啊哇哇,啊哇哇哇!」
真光寺同学与红围巾少女,常盘同学与席洁休瓦拉。两个线对称的组合感到混乱似地互相面对面。简直像遇到埋伏一样——我这么心想。
在两组人马哪边都去不了时,黑色狼群宛如亡灵一般缓缓包围住她们周遭。察觉到这点的真光寺同学表情扭曲起来,红围巾少女慌忙地躲在她背后。常盘同学握住席洁休瓦拉的手,向前一步。
但是,狼群们打从一开始,眼中就只有一个人。
『我就在想大概是这么回事。』
吸血鬼席洁休瓦拉。
狼群们盯著尽管变化成大人模样,仍无法掩饰住颤抖地站著的她,发出低吼声。
『总是这样子。吸血鬼总是这样欺骗我们。』
「……总是?」
席洁休瓦拉的颤抖稍微停了下来,她微微歪头感到疑惑。
「闭嘴。」
他们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
『你很像我们最后打倒的吸血鬼。好几次装死,试图歼灭我们的怪物。我们蒙受了历史上空前绝后的损害。』
「我叫你们闭嘴。」
我简短地说道。宛如抽著鞭子通知他人的警笛一般。
「……你们打倒了姊姊大人吗?」
席洁休瓦拉一脸不可思议地询问。仿佛不懂鞭子意义的幼童一般。
『要杀她实在不容易。』
机器人这么回应。宛如看准目标挥下鞭子的调教师一般。
『我们自爆了好几只。轰掉吸血鬼的右手,轰掉她的左脚,尽管如此,她仍不停止抵抗。即使胸口被打入木桩,身体被四分五裂,只剩下一颗头,甚至最后脸部遭到灼烧,她仍然试图用獠牙咬住我们。』
「闭嘴!」
『至今仍附著在资料的残渣上。那嘴唇编织出不吉利的咒文。休瓦拉、休瓦拉。宛如恶毒无比的诅咒一般。我们将教训铭记在心。能杀掉的时候必定要杀掉。吸血鬼实在太可怕了。是这世上的邪恶,自古以来应当被诛杀者——』
机器人将事实做为事实平淡地叙述。用没有一丝阴霾的眼神,述说著诡异且恐怖的正义末路。
我推开机器人,那声音才总算停止了。
没有任何人在听。常盘同学泪眼汪汪地捣住耳朵,真光寺同学一脸震惊似地抬起了脚,红围巾少女则拚命抓住她的腰阻止她。
「姊姊大人……?」
只有幼小的吸血鬼刻骨铭心地聆听到机器人的声音。
有如闪闪发亮的海绵吸入黑抹抹的原油,逐渐变得无法使用一般。彷佛决定性地受到伤害,让重要的某些东西逐渐受损一般。
「……骗人的吧?吶,你在胡说八道吧?」
她想要笑却失败的嘴唇横向拉开,将颤抖的声音发泄在我身上。
「……你早就知道了吗?你一直、一直都知道?」
我无法回答那乾涩的声音。
就算老实回答,也不会冒出任何她觉得开心的话。
「这不是真的,姊姊大人——骗人的……」
席洁休瓦拉瞪大的大眼眸,冒出了空洞。
长期在古城生活的幸福,与长期旅行至今的痛苦。在那两者间一直支撑著她的思念,宛如虫蛀一般被贯穿。一直相信著的希望被剥夺;心底的回忆被铲除,丧失生存目标的洞穴。
某种不一样的感情,逐渐进入那个再也无法填补的洞穴。
宛如疯狂痛哭一般深沉,有如痛彻心腑的绝望那般锐利,好比深不见底的恶意那般昏暗。
火焰般的双眸,缓缓地染成黑暗。
「姊姊大人、饶不了、你们……」
可以感受到常盘同学在我旁边倒抽了口气。
但她无法发出声音。我没有权利出声搭话。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席洁休瓦拉。
「饶不了你们、饶不了你们、饶不了你们、饶不了你们、饶不了你们——」
在彷佛从地底响起的声音之间,席洁休瓦拉的眼尾逐渐浮现皱纹。
眼看著光泽的肌肤渐渐枯萎,黄金色头发拋弃光芒,染成一片纯白;原本直挺的背部彷佛粗糙的老树一般逐渐弯曲,
「饶不了你们……我绝对会——绝对会!我绝对会,无论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