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幸助坐起身,伸了伸懒腰赶走睡意。
他瞥了闹钟一眼,确认现在时间,接着下床打开窗帘确认天气。
「晴空万里,中午会很热吧——」
幸助突然有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不过他不打算深究,只是觉得眩目似地看着晴朗的天空。
他也不换衣服,直接走出房间,在洗手间洗过脸后来到客厅。
「早——」
他向已经吃完早餐,正在看着晨间新闻的父亲及正在洗锅盘的母亲打招呼。
「早——我们已经先吃过了,你也快吃吧。」
「好。」
餐桌上放着白萝卜与油豆腐味噌汤、荷包蛋、煎热狗。幸助坐下时白饭被摆在他眼前。
我开动了。他双手合十地说道,接着以飞快的速度吃起早餐。味道不知为何让他很怀念。
「要细嚼慢咽才行啊。」
对于母亲的叮咛,幸助充耳不闻地点头,继续狼吞虎咽。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幸助吃完早餐合掌说我吃饱了,从椅子上站起。
由于时间还早,不需要急着上学,幸助和父亲一起看起电视。
「有什么大新闻吗?」
「印象最深的是职棒球迷因为比赛结果而崩溃,吵起来最后变成乱斗的新闻吧。」
「有没有人受伤?」
「好像都是轻伤而已,因为他们是用报纸卷成的棍子当武器打架。」
「真是温馨的战斗。」
「是啊。」
漫不经心地看了二十分钟左右的电视后,幸助为了准备上学而站了起来。
幸助刷完牙回到自己房间,确认有没有忘记带的东西。
换好制服后幸助背着书包向双亲打了声招乎,前往玄关。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幸助再次向家人打过招呼后,推开玄关的大门走出屋外。
「……梦……是梦吗……」
幸助茫然地注视着天花板,回想着醒来前做的梦。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做关于日本的梦了,不过这个梦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一样的是视点。他平常都是以旁观者的视点做梦,但今天做的是第一人称视点的梦。是因为接触到了和日本近似的文化,所以得了思乡病吗?幸助边思考边起身。
就在这时纸门被人轻声打开。
「你醒啦?」
已经起床的薇亚乐想说差不多该叫醒幸助了,所以过来他的房间。
薇亚乐见到幸助,用手捂住嘴巴,双眼圆睁,像是看到什么惊人之物一般。
「你怎么了?」
幸助不解地问道。
「……你哭了?」
「哭了?」
幸助摸了摸眼角,手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
那个梦有令人怀念到想哭的地步吗?连幸助自己也感到有些惊讶,虽然不是天天做日本的梦,不过也算是经常梦到,为什么只有今天哭了?他有些疑惑,同时也对最近好像泪腺变脆弱的自己感到有些傻眼。
「我做了让人怀念的梦,大概是因为这样才哭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别介意。」
幸助挥着手,一方面是为了闪避这个话题,一方面是为了让薇亚乐安心。
「原来……如此啊。」
薇亚乐心事重重似地说完后关上拉门。
幸助的泪水为薇亚乐带来强烈的冲击。
至今为止,薇亚乐一直都把幸助当成超人。只有想不想做的问题,没有做不到的事,而且她也多次拜托幸助帮忙。
幸助做的事一定不会有错。他是和哭泣或消沉无缘的人。薇亚乐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当她亲眼看到幸助哭泣的样子时,才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一直觉得他似乎高不可攀,但终究和自己一样是会烦恼、会痛苦的普通人。
薇亚乐之所以会把幸助当成超人,是因为她对幸助的认识只有一知半解。
与幸助有关的事,她只知道幸助是屠龙者,既不知道幸助是来自不同世界,也不知道他在得到力量时差点死掉。
如果这一切薇亚乐全都知道,她应该就会明白幸助只是个有特殊力量的普通人而已;相反地如果完全不知道,就只会以为幸助是个能力很强的高手罢了。
就是因为一知半解,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误会。
薇亚乐现在还是不了解幸助的事,不过原本的偏见已经消失了。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一直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只会造成幸助先生的负担吧。我也要努力不让自己继续粗心大意,别老是什么事都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