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一下,明天再去好了。」
昨晚为了让伤患能获得充分休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幸助在站哨。所以尽管不觉得疲倦,还是有些睡意。
说完,幸助讨回自己的剑回到了卧房。连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床上。
傍晚,幸助被敲门声吵醒。
他打起精神开门。敲门的人是西蒂。
「幸助先生,有客人找你。」
「客人?啊啊,我都忘了。」
幸助这才想起雷克酷他们说要来找他的事。
「他们在楼下等我吗?」
「没错。」
下楼后,幸助看到嘎兹和另一个叫席洛的冒险者。
「让你们久等了。」
「也没有等很久啦。」
「是吗?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送这个东西给你的。」嘎兹拿出一个小袋子给幸助。
幸助收下来打开一瞧,里面装了三十枚银币,相当于金币一枚。这些钱足以供一般家庭生活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为什么要给我钱?」
「你帮我们完成了委托啊?所以报酬归你。」
幸助怀疑自己听错又问了一次,听到同样的回覆后,他才确定没有听错。
「该不会你们把所有报酬全都给我了吧?」
「全都给你了。」
席洛抬头挺胸回答。
幸助忍不住想抱头,他们人也未免太好了。
「太傻了,怎么有一群傻子。」
嘎兹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幸助的喃喃自语。
幸助确实是代为完成了委托没错,不过幸助也有请他们帮忙保护小孩子。不好意思一个人独吞所有钱的幸助只收下一半,另一半退回给嘎兹。
「你们一样也有帮忙到我的委托。我只收一半的钱。」
就算全额退还他们也不会愿意收下,所以幸助拿了一半,剩下的递给嘎兹。
幸助的提议对他们来说有如及时雨。雷克酷因为被霉菌入侵伤口,目前正在住院疗养。那不是用魔法就能简单治疗的病症,所以需要住院约两个星期的时间。他们正为了该如何筹措这段期间的住院费、滞留费以及修理费而伤透脑筋。
「你们也需要钱修理这次出任务所弄坏的装备吧?我也一样。所以我不能一个人独吞全额。」
「你愿意分一半我们当然很乐意接受,这样真的好吗?」
「带小孩回来的报酬我已经收到了。连银币都让我一个人独享的话,岂不就被我占尽甜头了吗?」
「你们别客气,尽管收下吧。」有了幸助的这句话,嘎兹和席洛心怀感激地收下银币离开旅馆。
幸助一边目送他们的背影,一边为他们的将来感到忧心。为人这么单纯善良,岂不是很容易遭到利用吗?不过他随即轻敲脑袋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才刚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去替前辈担心这种问题未免失礼。
默默地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后,幸助返回了卧房。
隔天早上幸助被波尔托斯叫醒,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后,前往雀恩武器店。幸助本打算自己一个人来,不过波尔托斯刚好也有事要办,便结伴同行了。
「欢迎光临。」
在店内替武器装箱准备出货的克莱丝听到脚步声,查觉到有客人上门。
「早。」
「早安。」
「好久不见了,幸助。你终于来啦,姊姊我好寂寞喔。」
「呃、呃。因为找不到理由上门,抱歉。」
「不必跟她道歉。她不是会因为顾客没上门就感到寂寞的人,只是在调侃你而已。」
「我也会有觉得寂寞的时候啊?特别是在见不到你的日子。」
克莱丝的眼眸里摇曳着热情的火焰,伸出食指戳了戳波尔托斯的胸膛。
「你们家生意那么好,怎么可能有空想我。」
波尔托斯笑着用打趣的回话否定克莱丝的说法。
他的反应浇熄了克莱丝的热情。幸助可以感受到她心情显得有些低落,不过波尔托斯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
「难道他是大木头?」
幸助的自言自语克莱丝也听到了。她小声抱怨: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人真的完全没有发现我们的心情。」
「我们?还有其他人跟你一样都被当空气吗?」
「是啊。就我所知,跟我同病相怜的至少还有一人。她是冒险者,照理说应该占有近水楼台的优势,可是波尔托斯完全没发现人家对他抱有好感。」
「呃……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找机会把他推倒吧。」
「生米煮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