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起来这么狼狈。」
男子们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只有衣服破破烂烂而已。身体没有受伤。」
「衣服都破烂成这个样子了,表示你遭遇到好几轮的猛攻吧?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
幸助卷起袖子给他们看。就只有被根部咬到和打中的部分显得红肿,除此之外别无异状。不仅没有一处骨折,皮肤上也不见任何割伤的伤口。说到疼痛,也只有觉得麻麻的而已。
「你的身体是有多强壮啊。」
「好像比一般人强壮一倍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耐打。」
每个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有人会强壮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看幸助讲得一派轻松的模样,令他们觉得险些丧命的自己十分可笑。实际上,碰上那种局面,差点没命才是正常。
幸助和雷克酷等人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只剩打道回府。只不过以雷克酷为首的大人们现在都需要休息,所以他们决定在这个地方野营直到天亮。可是小孩子们吵着想快点把利鲁多多利聂带回去,冒险者苦口婆心跟他们解释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赶夜路。小孩子们说什么就是不肯听话,打算自己回去。
「涌来吧,滔滔睡浪。」
既然讲不听只好来硬的,幸助向小孩子们施放催眠魔法。小孩子们毫无反抗之力地当场倒在地上。
「一开始就这么做,或者凶起来骂他们不就行了。」
「对小孩子,我们做不出这种事。」
「不懂你们到底是温柔,还是太宠溺小孩。」
还有体力的人开始做野营的准备。话虽如此,也只是收集篝火用的枯草等易燃物,还有用毯子裹住小孩为他们保暖,这样就结束了。
除了一把剑以外两手空空的幸助,向雷克酷等人要了点携带食物果腹。
吃饱后闲着没事,幸助等人便闲聊打发时间。
因为不管人类、动物还是魔物,通通都吃的狂暴球茎就在附近,所以其他魔物不会轻易靠近。再加上那个可以吓唬其他魔物的狂暴球茎本身也不敢接近幸助,所以不用神经兮兮地巡逻把风也没关系,每个人都可以好好放松精神休息。
透过打发时间的闲聊,幸助了解了雷克酷他们差点丢了性命的理由。
他们此行的目的一如幸助所知,是来采集利鲁多多利聂的。他们来到这里时太阳已经下山,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等天亮后再展开行动。之所以摸黑行动也是迫于无奈。追根究柢,原因就出在他们太过天真。
当他们正准备扎营过夜的时候,那群小孩子突然出现,他们询问小孩跑来这里的理由。然后他们不忍心拒绝小孩们的「愿望」,明知危险还是侵入了狂暴球茎的群生范围。他们的精神固然值得嘉奖,可是以冒险者来说,他们根本是做了最愚蠢的决定。
幸助点出这个事实后,他们歉然地低头赔不是。见他们不会因为幸助年纪小又是后辈就拉不下面子,幸助觉得他们实在是一群滥好人,也难怪他们会不忍心拒绝小孩子的要求了。
附带一提,雷克酷他们之所以跑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接了雷葛尔帕劳转让的任务。雷葛尔帕劳接到任务后曾来过这里一次,可是错估狂暴球茎的强度,只能被迫撤退。结果一如先前的警告,雷葛尔帕劳因为这场失败,失去了利用公会的资格。
听到这个消息,幸助想了一下雷葛尔帕劳之后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不过随即失去兴趣。
天亮后,获得充沛休息的一行人返回贝拉圣。
途中,雷克酷的同伴,一个名叫嘎兹的男子向幸助攀谈。
「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
「为什么不把剑插回你的剑鞘?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
昨天杀死狂暴球茎后,那把剑就再也无法插回剑鞘里面。剑身不只变形,整把剑还千疮百孔。
「因为放不回去了。硬插进去我又怕弄坏剑鞘。」
「他拿那把剑砍了狂暴球茎,只有这点程度的损伤,我觉得已经算运气很好了。一般来说,不可能像他那样砍得那么顺手。」
在一旁全程观战的雷克酷咋舌似地说道。
「他砍了狂暴球茎?」
「根部和本体都像豆腐一样,被他砍得七零八落。」
嘎兹和其他同伴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注视幸助。
「真的吗?」
幸助点头承认。
有雷克酷的证词和剑身等铁证在前,似乎也不得不信。他们之所以会感到不可置信,或许是因为曾亲身体验过狂暴球茎的可怕。
「你明明看起来就不是很强啊。」
「那时我意识朦胧,本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是采完利鲁多多利聂回去营地时,我看到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狂暴球茎,才明白原来我看到的都是现实。」
「既然这么强,那你应该有什么头衔吧。」
「人家都叫我打零工的。」
「啥!」
冒险者们全都一脸吃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互相确认后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没错。
「我有听说打零工是暗讽人专接打杂委托,欠缺身为冒险者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