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
幸助从口袋掏出委托书交给薇亚乐。
「报酬50尔特,换算起来是铜币两枚和石币十枚。请确认金额。」
「……金额正确。啊,这个给你。」
幸助把装有在路上买的烤饼和糖果球的袋子也拿给薇亚乐。
「这是?」
「这是给你拿回去请孤儿和感冒的小孩吃的。」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感冒的小孩指的是?」
「我看到有小孩躺在二楼休息。」
「啊,那孩子不是感冒啦。」
「不然是生什么病或受伤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那孩子身体很健康,只是非常缺乏体力而已。」
「原来是这样。」
「听说再过个四、五年就可以过正常生活了。因为有其他人需要柜台的服务,话先说到这里可以吗?」
「我妨碍到别人了吗?抱歉。我今天先回去了。」
幸助向身后的冒险者行礼后,便回到下榻的旅馆。
9 幸助与冒险者们
隔天和大后天,幸助也都专找打杂系的工作做。
他避开狗的训练、翻译顾问和建筑作业等这类技术性取向的委托,专找劳力取向的工作,或许也算是一种热心助人的表现吧。
幸助专接这类打杂工作的事情传开之后,甚至有人会当街请幸助帮忙解决问题。
举例而言,幸助曾做过基本的牛肉肢解工作。当时有个肉铺的老板为了去探望住在里卡多即将临盆的女儿,可是店面人手不足,所以找上幸助帮忙。
幸助认为自己无法胜任这份需要技术的工作,可是禁不起老板的再三拜托,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老板对幸助的要求只有大致分割牛肉的各部位。因为其他店员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所以幸助只需要做好解体的作业,就算帮了其他人大忙。
上工的第一天幸助接受指导,也做了附步骤解说的笔记。在那六天中,他每天从早上到晚上九点都不停地在肢解牛,也连带地使技术突飞猛进。等老板回来时,论肢解牛肉的实力幸助已算是店内顶尖级的了。
这样的幸助与其说是冒险者,感觉更像是城内的万事通,看在其他冒险者的眼中,都当他是缺乏实力无法完成正规委托的冒险者。
所以,一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人开始找上门来。
「喂。」
幸助一如既往地找到适合自己的打杂委托准备从公会出发时,一群陌生的冒险者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一下。」
他们看幸助的眼神,就像狗眼看人低似地带着轻蔑。
「啥?我现在有工作要去忙。」
「反正也只是去打杂吧。别管那种小事情了,来帮忙我们的案子吧。诱饵这个工作应该很适合你。」
「不了,我自己接的工作还比较轻松。」
幸助举手示意,准备掉头走人时,一个貌似老大的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可以请你放手吗?」
「你就乖乖答应吧。我们这些前辈是好心带你出城,让你安心地赚取经验耶?只不过你得付出你的报酬当学费就是了。」
「打算把连副铠甲也没有的人带出城,这哪里还叫好心,根本是疯了吧。而且连报酬也想坑走,这么蠢的点子亏你说得出来。」
幸助的回答之所以会语带挑衅,是因为他开始火冒三丈。见对方存心来跟自己找碴,不是圣人的幸助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怨气也慢慢累积。就连对杀生向来抱持犹豫态度的他,甚至有了打算去接铲除魔物的委托,来好好发泄一番的极端想法。
「你说什么!少啰哩叭嗦的,乖乖跟我们走就对了!」
男子像在咆哮似地大吼。他不是因为脾气暴躁而吼,纯粹是以为只要恐吓一下幸助就会乖乖听话。其他助纣为虐的跟班也露出凶恶的眼神瞪视幸助。
男子那一声怒吼虽然吸引了其他冒险者的目光,不过大家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冷眼旁观。
不过,他的恐吓跟魔物的杀气和波尔托斯的暴走相比,根本是小儿科,完全无法对幸助产生效果。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骚动的职员走上前来。
幸助认得这名女性职员。幸助第一次来公会时就是由她负责接洽的。
「这些人在妨碍我去进行委托。」
「冒险者之间的纷争公会是不会介入的吧。快给我滚一边去!」
「公会确实不管冒险者之间的纠纷,但妨碍他人进行委托的话,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只是去打杂而己!」
「打杂?难道说你就是渡濑幸助吗?」
「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