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扬起手,继续拍。夜已深沉,可房间里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单调的雨声,在闷热的房间中回荡。汗水沿着我的皮肤,滑落下去。有一次,可能是累了的关系,深深的眩晕感向我侵袭,可我勉强重新站了起来。我挥开睡意,继续拍打着通红的手掌。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我一直在跟自己搏斗。
到头来,那个人形物体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 * *
「总之,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可是,有没有效果就完全不知道了。下次如果有什么安全的方法,请试着确认一下」
我向七海报告完之后,东倒西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随手关上门,上了锁。
七海说我脸色不好,很担心我,但我毕竟彻夜未眠,脸色差是很正常的。我看了看手,又红又肿。看来需要冷敷吧。不过,现在睡意要要更胜一筹。我脱下西装,换上睡衣,澡也不冲就直接躺了下去。我微微睁开眼睛,朝窗户仰望。透明的玻璃窗外,天空又是阴云密布。灰色浑浊的天空,丝毫没有早晨的那种清爽,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下雨。据说,这场雨一整天都不会停。
这雨,究竟要持续要什么时候呢。
我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阖上眼睛。我从被窝里伸出手,触摸到榻榻米。榻榻米传来湿滑的触感。应该窗户破掉之后,雨被刮进来,所以打湿了吧。必须尽快进行修理。可是,修理应该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结束了。不过,现在我没办法继续往下想了。
我就像你谁一样,撒开了意识。然后,我从烂泥一般的睡意中,突然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整个屋内染成一片鲜红。
墙壁、地板,眼中的一切全部染红。
汩汩,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好像有人在激烈地漱口一样。每发出一阵声音,就有什么东西从我喉咙附近溢出。溢出来的东西哗啦哗啦地滴在榻榻米上。
————红色,蔓延开。
于此,我忽然察觉到了。
血正从我裂开的喉咙中流出来。我大吃一惊,想要起身。可是,我最多只能维持着蜷缩的状态抽搐,想爬都爬不动。我像胎儿一样蜷缩着身体,以这种状态寻找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是谁割破了我的喉咙。可是,没有任何人进入我的视野。流出来的血在耳边卷起漩涡。在这染红的异样情景中,我心想
—————啊,这是梦。
我梦到,我快被杀死了。
就算我伸出手去,也没人来救我。滴落的血也无法回到身上。血流下来的触感,以及割开的喉咙里发出的漏气的感觉,出奇的真实。这个梦实在太凄惨了。可是,那又怎样。忽然,我转念一想,感觉如今根本没有必要去害怕。
我知道一个,与此不同的沾满鲜血的悲惨场景。
我曾在耀眼的蓝天下,望着一只滴着血的子宫。
那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它应该并没过去多久,我却觉得恍如隔世。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去害怕。我根本不需要哀叹。
我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等我醒过来,一定又是个一尘不变的早晨。这是常有的事情。因为,不论我再怎么不想醒来,天,终会亮起来。
——————————绝对的。
———————不论什么时候。
* * *
晃眼的光刺到我的眼睛,我醒了过来。
我上半身弹了起来,连忙向四周扫视。
夏日特有的强烈光线,刺痛眼睛。狭窄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异变。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就像贴了层彩色玻璃一般蔚蓝。
看来,天气预报没报准。夏日的天空终于回来了。
蝉鸣声塞满我的耳朵。过了中午,应该会更热吧。我的身体仍残留着疲劳,十分沉重。我伸了个懒腰,当时钟进入视野的时候,我才渐渐发觉。
今天,是工勤日,我要去茧墨的事务所。
我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迟到得这么久过。
「嗨,好久不见啊,小田桐君。你之前究竟在干什么?」
我刚走进客厅,茧墨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样的话。她还是老样子一身哥特萝莉打扮,坐在皮沙发上。看到她那双浮现出烦躁之色的眼睛,我叹了口气。我确实迟到了几个小时,但不觉得至于让她用「好久不见」来挖苦我。
我正要开口解释,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不知吹得什么风,茧墨竟然在腿上展开了一份报纸。仔细一看,那并不是新闻报纸,而是把以前的报导放大复印出来的。
「嗯?啊,有件事我有些在意。是我托熟人给我带来的」
她放下报导,将茶杯拿在手里。甜腻的气味令我反胃。看来我的身体状况还没有调整好。眩晕一直困扰着我,即便如此,我还是朝影印件指了过去。
「关于我迟到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这点小事而已,你要是愿意等我,我还是能帮你做的」
虽然工资很少,但还是有。我不希望因为茧墨的任性而把别人牵连进来。茧墨听到我说的话,张大了眼睛。她歪起脑袋,万分诧异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正因为你没有来吧?」
搞不懂什么意思。感觉有什么不对头
茧墨应该是注意到了我诧异的表情,她眉宇颦蹙,用愣愣的语调接着说道
「我说啊,小田桐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