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而且,茧墨明天也要吃巧克力 事件Ⅲ

人插嘴很不合适,但我觉得,族长对您来说,就像公主对我一样。您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不接住她,还是果断去死比较好吧?需要接错么?我愿意效劳」

  「你们说的可真过分啊……用不着说得这么过分、唔啊!」

  此时,我受到了出乎意料的攻击。陷进我面部的这个触感,应该是靠垫吧。

  我鼻子被砸到,疼痛不已。我在视线被封住的状况下,慢慢地掌握了现状。有人用靠垫砸了我的脸,并死死地在往我脸上摁,下手毫不留情。这么心狠的人,我只认识一个。她是个温柔的人,但总觉得很可怕。

  「七海么?」

  「对呀,就是七海哦?」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呵呵呵呵呵,七海啊,其实没什么必要为她撑腰哦?不过啊,这种时候竟然不把抱上来的女性接住,你这呆子究竟有多木头啊!要被靠垫包裹着,软软地压死么!你说怎样?」

  「呀呀呀,幼女你冷静下来啊。再怎么说也不能放着杀人事件不管啊。我跟这里的人,手上都沾满了血啊。就算你的心是黑的,但希望你的手是干净的啊。求求你了,不要破坏我的梦想啊。好么,好么?」

  雄介一边哀求,一边将靠垫从我脸上拿开。只见七海举着靠垫,喘着粗气。雄介正牢牢地抓着她的肩膀,从我身边拉开。舞姬可能是对这个情况已经厌倦了,正优雅地喝着红茶,久久津也在旁边一心一意地伺候着她。我摸了摸脸,向床上看去。回过神来,发现白雪整个人又小了一圈,就像一只闹别扭的猫咪。我提心吊胆地抚摸她的背,她惊觉地颤了一下,但没有抬起脸。我连忙跟她说

  「白雪小姐,真的对不起。求你的,求你把脸抬起来」

  「…………………………………………………………」

  「白雪小姐,那个,我是有苦衷才躲开的」

  「看招!!!!!!!!!!!!!!!!!!!!」

  「幸仁!!」

  另一股保利向我袭来。幸仁拿起靠垫,向我侧脸砸来。我连忙逃掉,幸仁朝我胡乱挥舞靠垫,继续追击。无情,太无情了,我完全搞不懂幸仁为什么毫不留情。他现在气得一塌糊涂。

  「被白雪大人、喜欢、这种事、这种事乃、不可饶恕之恶!」

  「冷静点,幸仁!感觉你朝奇怪的方向去了啊!噗!」

  「总有一天,你要为你罪无可恕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命运将向你降下天诛」

  「好啦好啦,幸仁也冷静一下。你打他也没用的啦」

  雄介再次跑了过来,咻地一下帮我把幸仁给控制住了。他把幸仁拖走,跟我拉开一定的距离。我擦了擦脸,再次向周围望了望。日斗正用降至冰点以下的目光看着我。七海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幸仁一个劲地胡闹,雄介正叹着气。武器优雅地喝着红茶,闭上一只眼睛看着我。在她身旁,久久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他的表情翻译过来,应该是『这是自作自受,我可不管』的意思吧。我慢慢地抚摸左臂,轻轻地触碰了几下白雪的后背。然后,我看了看所有人的脸,不由自主地,就想发病了一样开口说道

  「——————————————我回来了」

  「「「「比起这个,先想办法搞定那个人啊」」」」

  得到了最中肯的回答,我点点头,再次转向白雪。伤脑经啊,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她说,可她如同贴壁的防御态势固若金汤。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这样耗下去,我必须尽快去接茧墨回来。

  现在正确理解情况的就只有日斗。他向我看来,就像在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有些发愁,叉起手。这个时候,雄介咻地举起手来。

  「呃,小田桐先生。你说要接茧墨小姐回到,最后怎么样了?」

  「我正要说这件事的进程……尽管事出偶然,不过方法已经有了。不过,在此之前……能见到你们确实很好,不过,为什么你和七海在这里?」

  「哎呀,我们没能够阻止你,不过后来担心了。然后我想把事情告诉族长,结果在电话那头闹出大乱,然后最先就想找人把失控的族长控制住,所以就到这里来了。呃,这个幼女啊……」

  「七海可不要又在浑然不觉的时候失去谁了!肯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啊!竟然把人家的日常搞得支离破碎,这种事绝对不能容忍!」

  七海大叫起来。可能是我多心了,感觉那两根马尾辫飘了起来。她是真的在生气。但是,她的话语中充满着温情。我闭上眼睛。

  聚集在这里的人,都是我所珍视的人,也是我想要道别的人。但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攥紧拳头。我不想因为一时放弃而把要说的话咽回去,然后以后再去后悔。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现在缩成一团的这个人。但是,她很固执。我没办法,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刚才晕倒似乎反而起到了好的效果,感觉身体能使上力了。既然如此,我就能采取强硬的手段了。

  我在床上坐起来,将手放在白雪的腰上,然后用力。

  「白雪小姐…………对不住了!」

  「————————————!」

  我一鼓作气,将因惊吓而绷紧的她抱起,翻过来,从床上放下去,然后直接将手伸进她双腿后面,以公主抱的要领将她抱了起来。我抱着她下了床,手中的重量比想象中要沉,拼命忍住快要崩断的某种东西。在废弃大楼的时候,我也搬过她,但那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现在,我能感受到她的重量,但我并不会被她压倒。我将内心的焦虑咽了回去,转向大伙。

  大伙吃惊地看着我,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唯独久久津露出平静的笑容。

  「——干得太漂亮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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