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一同向目的地的大楼仰望。
眼前竖着两幢冷清的外观酷似的大楼,就像一对双胞胎站在一起。
有一边是空楼,原来似乎是杂居楼,但据说自从一楼的餐饮店失火之后就封锁了。似乎,建筑物本身的损伤没什么,人员伤害非常惨重。
由于侧门被货物堵住,傍晚发生的火灾殃及了很多员工。我觉得这是茧墨喜欢的事件,但与这次的事情应该毫不相干吧。另一幢大楼进驻了一家设计师事务所,现在依然安好。但是,由于事件过于诡异,他们暂时休业了。
彼此相对的大楼就像镜子里外一样,两边的窗户都是漆黑一片,没有动静。
在营业的那边大楼的产权人,就是这次的委托人。将二楼租给朋友的他,据说是茧墨的远房亲戚,但他似乎并不了解茧墨家的真实情况。遭遇怪异的他,毫不畏惧地,直接向茧墨提出委托。而茧墨也不假劝谏,直接接受了。
委托本身没有什么疑点。但是,要将这个突然提出的委托归于偶然的产物,眼前的大楼却又显得过于异常。我仔细观察并立的两栋大楼之间的夹缝,眯起眼睛。
灰色的大楼与大楼之间,密不透风地塞满了红色的花瓣。
红色厚厚地堆积着,就像掉下去的内脏砸烂之后由粘附在一起似的。
虚幻的花瓣,根本不可能自然地聚集这么多。我只能想到,是什么人给搬来的。但是,要说什么人能把人所无法接触的花瓣给搬来,那答案就只有一个。
茧墨没管屏气慑息的我,毫不犹豫地朝花瓣走去。内脏掉落的时间,是几天以前。现在,这里并没有拉起封锁线,进行管制。
她在厚厚堆积的花瓣跟前止步,用鞋尖轻抚来自大楼间飘落的一片花瓣。
——————————————————沙、沙
茧墨旋转纸伞,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空中掉了下来。我抬起脸,视线随着掉落的轨迹向下移。茧墨再现的幻影,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然而花瓣飘向了空中。
——————————————————咕唰
幻听传进耳朵里。有什么东西掉进了花瓣里。美丽的红色,向空中乱舞。
因冲击而飘舞的花瓣,短暂地停在半空中,最后缓缓下落。
那在中央,花瓣就像避开了一样,露出一个圆形的白色区域,而内脏就掉在了那里。
我注视着血淋淋的内脏,当我发现它富有特征的形状时,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形状代表着什么。那绝不是应该掉下来的东西。
「—————掉下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东西」
那是心脏。内脏的主人,毫无疑问已经死了。
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
茧墨不停地旋转纸伞,内脏消失了。我以为,变化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还在继续。话被另一番风景所覆盖,此处记录下的更加遥远的情景,逐渐重现出来。
雨香大口大口地吃下了什么,一只白色的手啪嗒一声掉在了花海中。
推满的花瓣就像一张柔软的床,接住了纤细的手臂。
眼前的情景,令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有人正躺在红花上。
那些花瓣没有像碰到内脏时那样同时避开,而是接住了她。
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性,正躺在红花之上。
她就像从屋顶上跳下来,然后掉在了花上,一动不动。
我张大双眼。我对女性的外貌留有印象,那属于一位已故之人。那张与白色十分相称的清秀面容,属于山下优纪子。但是,二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致命性的差异。
湿润的黑眼睛看着我,美丽的睫毛眨了眨。
浅桃色的唇柔软地弯了起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脸上的配件也全都和印象中完全一样,但她的外表与我所认识的那个身影又存在着致命性的差异。在我记忆中,留在照片的山下优纪子不是这个样子。
眼前这位女性的身影,就像是加工之后的照片,或者就像各部位被篡改之后的画。
实在是,被过于美化了。或者说,被过于神化了。
真实的她,并没有那么美,并没有那么耀眼。
——————————————————啪。
纸伞应声合上。与此同时,花上的一切幻影,消失了。我不禁抬头向上望。在以前那起事件发生的时候,废弃大楼的屋顶边缘,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从医院消失后,山下优纪子的身体在另一个世界不断彷徨,然后不时就以那种方式出现在现实之中。但是,现在那里没有任何人,上面只有一片淡红色的天空。
「山下优纪子跳楼了哦,小田桐君。这里地点不同,而且没有任何人」
忽然,茧墨这样说道。她说的没错,山下优纪子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了。
既然如此,刚才的幻影是什么?内脏是睡得?这回恐怕和狐狸没有参与。
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跳下去的呢。
「………………好了,小田桐君,姑且先问问吧。你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山下优纪子的身影。不,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她。那跟我所认识的山下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