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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一触即发。七海打算说什么,然而就在这一刻
哐!
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同时,门大幅地打开。我们齐刷刷地向玄关看去。
冷风灌进房间。某人正站在玄关。看到她的身影,我倒吸一口凉气。以灰色的天空为背景,黑色的披风随风翻飞。好似乌鸦翅膀的下摆,在风中起舞。
「……………………………………………………………………………小、鸟!」
我不禁大叫起来。但在几秒钟后,闯入者歪起脑袋。沉默在我们之间弥漫开。
「………………咦?不对哦?」
「……………………………!」
闯入者频频点头。仔细一看,感觉那个人的披风很破。廉价的布油亮地反射着光。这个将黑布当成披风的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你是谁。
就像回答我的疑问一般,披着黑斗篷的人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所有人都摆出困惑的眼神,盯着她。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不知怎的笑了起来,发出低沉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吓到了啊,愚蠢之人啊」
这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让人坐立不安。这是,雄介低沉地呢喃起来。
「………………………………………………………咦,难道是幸仁?」
经他这么一说,我又看看了,感觉他确实是幸仁。
* * *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脑子里同时这么想到。在场只有日斗不认识幸仁,他歪着脑袋。七海则深深地皱着眉头,叉起双手,毫不留情地向幸仁问道。
「呃,那边打扮的像垃圾袋一样的人,你究竟在做什么?」
「呃,那个,幸仁君?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绫很少见的看了气氛。但是,幸仁继续发出诡异的笑声,再次用低沉的声音作出回答
「呵、呵、呵,困惑了么,可怜之人啊……吾已脱胎换骨了啊」
「啊,没救了。这货没救了。小田桐先生,感觉幸仁误入歧途了」
雄介就像对父亲报告情况一般,指着幸仁,对着我说道。一看就知道幸仁误入歧途了,可他为什么要说自己脱胎换骨了,而且为什么还把敬语全部省略掉了。
我将涌到嗓子眼的无数吐槽全都吞了回去,举起双手,开始劝说
「幸仁,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要是不快点变回来会大事不妙的。我只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你待会儿觉得无比羞耻」
「闭嘴吧,一切的元凶!汝可知道,都是因为汝,吾的胸口才如此狂乱,汝根本就不明白!然而,汝却要劝说吾?说吾可耻?」
不行了,这下不妙了。幸仁不停的说,而我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从事务所回家的时候,我万万没想过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里。狐狸的出现已经是懈怠不得的情况了,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事。激烈的烦躁感涌上胸口,我对幸仁怒吼起来
「适可而止啊,幸仁!不要再挖掘别人的黑历史了!」
「…………咦?怎么了,小田桐先生?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么?」
「上初中的时候,稍微发生过一些事!」
雄介惊呼着向后一跳。他这反应,是不是太过分了。
七海的眼神十分冰冷,绫不知怎的,正两眼放光。我叹了口气,转向最后一个人。日斗依旧面无表情,但最后,他无言地点点头。
等等,他刚才明白什么了?可是,我根本没工夫去问,幸仁接着说道
「人类啊,尔等就来体会吾之悲伤与愤怒吧!」
「你什么时候不做人了啊!」
「我真的不是人类来着」
「我以前是狐狸来着」
我的制止,与其他两人无所谓的态度重合在一起。幸仁露出果决的表情,翻动披风。
黑色的披风夸张地飞舞起来,内侧缝着脏兮兮的白布。
「啊、是号码布」「是号码布吧?」「是号码布哦」
「才不是号码布!」
听到七海、绫和雄介短促的感慨,幸仁又哭又喊。他用含泪的眼睛瞪着我们。
他果然还是平时的幸仁。可是,他奋力地吸了吸碧水之后,高高地举起手臂。
「睁、睁大眼睛瞧好了,吾愤怒的一击!」
然后,他在布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个『神』。
* * *
「你在搞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嘶吼,把幸仁吓得跳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号码布上的文字动了起来。
就像从内侧吹出一阵风,黑色的斗篷前后翻飞,激烈拂动。然后,形态诡异的存在具现化,非现实的生活从白布中掉出来。
『神』颤颤巍巍,怡然自得地迈开脚步,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