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保护茧墨,哪里是接受委托的时候。
矢贺早小鸟在我昏睡的同一段时间里放火烧了设施,然后销声匿迹。她现在去向不明,不知道正在做什么。她曾对我宣称,她成为了红衣女子的棋子。
红衣女子想通过直接干涉的方法来得到茧墨,在这自身难保的情况还要接受委托,简直疯了。但是,茧墨少有地摇了摇头,驳回了我的反对。
「所以说啊。正因如此,才要去问问她的预言啊」
「…………………………预言?」
茧墨像往常一样,冷笑起来。然后,她愉快地吐出不祥的话语。
「茧墨阿座化之死的预言,它对你而言,对我而言」
——————————————都是一切的终结哦。
* * *
————————叮铃
在遥远的某处,铃声响了起来。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
浑浊的空气十分香醇,附着在喉咙上。天花板上固定着几张薄布。
可能是里面安装了灯泡,紫色的布正从内侧发出朦胧的光。两种不同的地砖在板上组成复杂的图案。各个角落都隐藏在昏暗之中的这个房间,难以掌握全貌。
我和茧墨一起来到一所高居公寓,里面的一所房间,就像占卜师的住处一样。
效果过分夸张的空间,虽然很神秘,但也很可疑。听茧墨说,这是做生意所必须的效果。
这是刻意增加可疑之处,让不是贵客的人怀疑主人是不是真的预言师而留下的后路。
吉利的结果也好,凄惨的结果也好,信不信是别人的自由。过分相信的人就会毁灭。
不久,从里头的暗处出现了一名女性。丝织的衣服摇摆着,她坐在了圆桌旁,乌黑的秀发随之摇摆。唯独左侧留得很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
她抬起右眼,看着我。我不禁呼吸为之一窒。她的眼球,是亮丽的金色。
眼眸的内侧,放射着星星一样的光辉,完全不像人类的眼球,就像用特殊颜色的玻璃制造的天象仪。女人露出笑容,悄声说道
「把你们叫过来了却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但是,我就简单的陪个罪,问候还是留在后面吧。我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们」
「开场白太拖沓了,我要是客人,你的生意可就要跑了。简洁点说,简洁点」
听到茧墨粗暴的话语,女人微微一笑。她把长长的直接贴在自己脸上。
御影粒良,据说是预言师的女性,毫不犹豫,非常愉快地宣布
「真可怜……………………你要死了哦?茧墨阿座化」
这正是她把茧墨叫到自己家的理由。
她用『看到未来的眼睛』看到了茧墨的死。
「我当然知道,事到如今材质出来呢,茧墨阿座化一定会被杀死,我也差不多了呢」
「已经知道就再好不过了,你果然很坚强呢。还有人在我还没预告完的时候就已经哭天抢地的了。能够简单的把事情说清楚,真是多谢了。既然如此,那就提供一些你所不知道情报吧」
御影取出几张牌,抛了起来。不祥的画面洒落在桌子上。细节被涂掉的图画,映入眼中。可能是因为灯光的效果,扭曲的线条看上去正在蠢蠢欲动。
放在白色手掌上的两颗眼珠。向天高举的两只手臂。呆呆站着的男人。
然后是,失去左臂的少女的身影。
「……………………这、究竟是」
「哎呀,这可是相当有价值的反应呢。他就是传闻中你的随从么?感觉腹中孕育着鬼的人类,不应该会那么吃惊哦?你已经经历过一次命运的最低点了吧?」
「小田桐君总是这样哦,要是去在意他,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适当无视就可以了…………那么,这究竟是什么?」
御影并没有回答茧墨辛辣的言辞,她默默地抓起一张卡牌。
以黑暗为背景,一名身着西装的男人正茫然地张着嘴。她弹指一挥,把卡片滑到我面前。
「这就是你……然后这是你,茧墨阿座化。估计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随后肉体从现实中消灭。对于人类来说,这个情况跟死没什么两样吧」
御影将剩下的卡扔了出去。『放在白色手掌上的两颗眼珠』还有『向天高举的两只手臂』洒了下来。仔细一看,手臂将东西给捏烂了,手掌的缝隙间正滴着液体。
「这————是我的眼球哦」
「…………………………嚯」
茧墨少有地发出感叹。御影扬起嘴角,将卡牌集中。眼球、手臂、男人、少女的卡牌,汇成一叠。四张卡片就像一张卡片一样,夹在她的指尖,挥动。
「没错,我的死与你们的死是相连的。既然所有图案藉由某种原因联系在一起,避开前面图案的可能性,消除后面图案的可能性,都会相互影响吧…………也就是说,只要抽掉其中一张,就很有可能让所有的图案都不出现」
我可不想死,所以我来帮你一把。相对了,你们要救我。
御影一边请求协助,一边用挑衅般的眼神盯着茧墨。茧墨耸耸肩。
「我也不是不理